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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陆皖晚从噩梦中惊醒,惊出了一头一脸的汗,他单手扶着心脏,看了眼身边的依然在熟睡的平安,见他没有被吵醒的迹象,才稍稍舒了口气。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被茶,一口气就喝了干净,然后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手中攥着茶杯,又是一阵发愣,她不知晓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噩梦,梦中有一个女子拿着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心口,她睁大眼看清那人的面容,没想到竟是许久未见的李毓芬,她的脸上带着疯狂邪肆的笑容,还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陆皖晚甩了甩头,想忘掉梦中那些血腥可怖的场景,她觉得自己最近定是太累了,才会做那样的梦。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黑漆漆的,连月光都看不到,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孟飞扬已是离开了十日了,期间虽有让人传来消息,却也只是只言片语,只让自己和平安安心待在府上,他很快就会来看他们。
陆皖晚缓了一会儿,心绪总算是恢复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按理来说,她已是许久没有见过李毓芬了,现在李琰身死,她显然也没有了以前的权势,再想像以前那样设计陷害自己,恐怕也不可能了,但这梦却像是在预示着什么,让人心中莫名不安……
**陆皖晚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外面的天色已是蒙蒙亮了,她索性也不睡了。
出去外屋叫了丫鬟打水洗漱,然后去厨房亲自给平安做了他喜欢吃的早晨。
早饭的时候,平安津津有味地吃着陆皖晚亲手做的蛋卷,眼睛亮亮的,等吃了四个之后,见陆皖晚没有像平日一样不让自己再吃,便试探着开口说道:“娘,平安今天吃了四个蛋卷哦~~”
陆皖晚微微笑了笑,又是夹了一个蛋卷到他碗里,“吃吧。
娘今儿不说你。”
平安听了陆皖晚的话。
眼中疑惑更甚,却是不吃了,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娘,是有什么事吗?”
陆皖晚听了平安的问话。
心中很是感慨。
心想他这儿子实在是太精明了。
几个蛋卷就看出问题来了,她无奈得笑了笑,开口道:“娘今儿要出去一会儿。
平安乖乖跟着奶娘,可以吗?”
陆皖晚今日想去看看诗诗和秦琴,其实刚回京的时候她就想去看她们了,只是那时候平安粘她实在是粘的紧,生怕一不小心她又不见了,她实在是没机会出来,现在都过去这些时日了,她想着平安应该能放心一些了,才这般试探着与他问。
平安听了陆皖晚的话,小嘴立马扁了起来,那小模样似是马上就要哭出来,陆皖晚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正想要开口说什么,那平安也开口了,“……那好吧,不过娘一定要快些回来,不然我晚上就不睡了,直到等到娘回来!”
陆皖晚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伸手抱了抱平安,安抚着说道:“放心吧,娘办完了事就马上回来。”
平安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陆皖晚换了衣服就出门了,她从孟飞扬那里知道,秦琴已经接了诗诗回了教坊,现在的教坊也不像以前一样营业了,里面的女妓也是逃的逃,散的散,偌大的教坊现如今也没剩下多少人了,只余了些年老的艺人和没来及逃出的女史。
陆皖晚到了教坊门口的时候,发现外面还有孟飞扬派来的守卫,本是欲拦住他们的,同陆皖晚一起来的侍女上前同那些实尾岛说了句什么,又拿出了一块铜牌,那些侍卫便立即变得十分恭敬,小心翼翼地将她们迎了进去。
陆皖晚进了教坊,看到里面萧索的景色,着实有些感慨,往日的繁华和热闹还历历在目,不过这么些时日,已是变了另一副模样。
陆皖晚踩着落叶,一路走到了原来秦琴所住的院落,她想着依秦琴的性子,一定还是会住在那里的。
果然,当陆皖晚走进院子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到陆皖晚,显然很是惊讶,立即快步上前,神色微有些激动地说道:“绾绾姑娘,你……回来啦!”
陆皖晚微微笑了笑,点头回道:“恩,我回来了,教习呢,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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