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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偆和孙怀,虽都在居于这皇宫之中,可一个住于内宫之中,一个在大明宫当值,因此并不得见。
况且孙怀如今在太上皇面前正得用,宫里多少人认识他那张脸,也不好偷偷地来这郁偆的长宁宫中。
从前郁偆没得宠幸的时候,孙怀时常往郁家去,甚至当成一门亲戚在走动。
只是自郁偆得了宠幸,孙怀便往郁家去得少了,可时不时还是会去一次,跟郁家说说郁偆的近况。
郁偆全然不知不知道,孙怀背着她,做这许多事。
但这些到底不方便在人前说,刘氏稍稍点了头,道:“就是那位。”
这会儿刘氏也不愿讲旁的,她的心思全都在围着郁偆,以及郁偆肚子里的孩子打转。
刘氏曾是一位产婆,她既有有这门手艺,自然是不想荒废的,可她如今的身份到底不同了。
如今不管是坐在家中,还是外出拜访,旁人都要称她一声夫人,又有谁敢让她做这事。
要不是如今刘氏的大儿媳怀了身孕,刘氏非得憋出病来不可,这会儿在郁偆这里过了瘾,心中更是畅快。
“我担了几年,可这喜信到底是来了,都说是趁早不趁迟,可生孩子这事儿啊,还就要年岁打点才好。”
刘氏心中满是欢喜。
刘氏不住的嘱咐道:“咱们家以前是没那能力忌口,能有一口饱饭吃就成。
可谁能想到现在,竟是事事讲究,样样精细,但越是这样,这手上的力气倒是越小了。
要我说,人在吃的方面,就不该太过讲究,就该吃的糙一些。
除了那些孕妇不能吃的,你都得吃。
但也不能多吃,这可不是吃越多越好,要是你肚里的孩子太大,生的时候可是要受大罪的。
也是你福气好,向我怀你那会儿,还得干重活。”
这些话太过真心实意,听在耳朵里,其实是有些让人不舒服的。
能听自己妈唠叨唠叨,郁偆很是享受,她只用贡献耳朵就成,至于听与不听还不是在她自己。
但还是要顾及到旁人,郁偆只得打断道:“妈你快别说了,你没看我身边的嬷嬷都要拿眼睛瞪你了。”
刘氏早已察觉到自己的忘形,可她心中,对于郁偆的关切,到底占了上风。
一旁的嬷嬷硬声道:“娘娘千金之体,怎可和哪些乡村妇人相提并论。”
刘氏虽有些脾气,可却知道其中关窍,并不和那嬷嬷呛声,但她也不是个服软的主。
“这位嬷嬷说的有理,我一个乡下妇人,哪儿知道这宫里的娘娘是如何待产的。
我也只能用自己的那点小见识,和娘娘说上两句。”
“夫人你也是一片慈母心肠,奴婢也能理解,只是夫人讲的那些话,很是不妥。”
嬷嬷的声也软和了下来。
这般一来一回,不过转瞬的功夫。
郁偆知道这两人都是在为她好,可又谁都不服谁,两人的眼神互相交错,似有电闪雷鸣之势。
“妈你净顾着和旁人说话,也不和我讲讲家中现在如何。”
女儿发话,做妈的那还顾得上和人顶针,立刻将满腔爱意,倾注到女儿身上。
“好的,好的,家中自然是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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