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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7页）

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安静得像个占据了某个角落的默默无闻的蘑菇。

又执着，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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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照常进行着。

林安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看二楼的方向，把手里的包装纸折好，塞进双肩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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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在大厅站了一个下午过去，连商灏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见着，倒是收获了保安时常会过来关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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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目光让林默把头低得更低了。

嘴唇被他啃出来一个新的伤口。

他有时候假装看窗外，握着手机的手心被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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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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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亮起灯。

或许是上面的发布会已经结束，这时候一楼大厅里出没的人变多了。

三三两两离开，走出会展中心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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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林安然从帽檐下看去，大多数人的脚步都一致地走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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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灏或许没有希望会从这里出去了，那个人或许不会从这个通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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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程不总是会公开，所以林安然不一定总能在网上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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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了，林安然嘴唇上咬出的伤口现在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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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也终于舍得动身了。

林安然往外走的动作慢吞吞的，最后看了二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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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木头人似的站一个下午。

他忍不住觉得有趣，轻轻笑了笑自己。

林安然又回头看那幢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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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在脸上，带了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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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安然按照规划的路线返回家里的时候，时间显示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