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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陆重渊见她迟迟不说话,捏着她的手,似是犹豫,“会不会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了?”
萧知起初没听清楚,等瞧见他脸上的犹豫,又回想了一遍,忙道:“怎么会?”
她反握住陆重渊的手,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眉眼弯弯的,同他说道:“他们自作自受,与你无关。”
何况。
他也是为了她。
眼见她面上是真的没有介怀,也没有害怕,陆重渊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到了原地,他真怕她害怕他。
后头的几天。
萧知照旧是待在五房,偶尔听几个管事说说事,也没去正院那边请安,她心里倒是奇怪,按理说,崔妤都进门这么久了,也该想法子把她手里的中馈拿走了。
毕竟。
现在她在侯府的地位是真的不高。
陆承策整日待在锦衣卫,很少回来,她又没有管家大权,以往那些想往她那边靠过去的墙头草,如今也都纷纷收了心思,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得了?
她那么要强,要面子,让她一个堂堂的世子妃屈于她之下,怎么可能受得了?
其实。
这管家大权,她早就不想要了。
陆家这个烫手山芋,还有那填不满的洞,谁拿谁吃亏。
与其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倒不如陪陆重渊下几盘棋,萧知一边想着这事,一边想着要是崔妤再没有动作,她就直接把管家的大权扔过去算了。
她这么想要,给她也无妨。
就不知道她真的拿到手,是不是该后悔了。
可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
她这么满心欢喜嫁到陆家,嫁给陆承策,现在又得到了什么?每日晨起就要给王氏立规矩,得空了还得去给陆家那位老太太摘抄经书,有时候还得替陆宝棠调解矛盾。
啧。
崔妤如今这幅样子,可比她想得还要惨烈。
收起心思。
萧知也懒得再想这些事,端好手里的汤药,推开陆重渊的门,刚想如此喊他一声,但一脚没迈好,她嘴里那声“五爷”
还没说出口,身子竟然直直地往前扑去。
“小心!”
陆重渊看到她端着汤药往前摔得时候,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本来是想驱动轮椅过去的,但鬼使神差地,他竟然直接朝人飞扑过来,等稳稳接住萧知的身子,他也没有松开,仍抱着她,焦急道:“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汤药呢,有没有烫到什么地方?”
他连着追问了好久。
萧知也不曾回答,她呆呆地看着陆重渊,好一会,才呐呐道:“五爷,你的腿……”
他的腿?
陆重渊一愣,他顺着萧知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才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是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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