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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蛉姑娘,您这是?”
“我家小姐来给大少爷送节礼。”
等到金蛉把东西放下,冯有一看,居然里头还有一筐银丝炭。
冯铭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也是愣在原地,知道是永宁送的之后,拿起了文竹几式文具盒中一方红丝石砚。
要知道,这青州产的石砚名满天下,覆之以匣,数日墨迹不干。
他哪里有过这样好的东西,不由得眼眶湿润。
这日正好冯铎下学,回到翠微阁见朱姨娘正在小憩,房外只有婵娟一人伺候,忍不住上前动手动脚:
“婵娟姐姐真是越发标志了。”
婵娟羞红了脸,扭捏道:“那三少爷说,是奴婢好看,还是那春分好看?”
春分是刚入朱姨娘房内的丫鬟,长得很是清秀可人。
婵娟平日里看冯铎见到春分魂都被勾走了,内心如打翻了醋罐子十分不快。
“那还用说,自然是婵娟姐姐胜她百倍!”
婵娟一听,发出一声娇笑。
冯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两人正卿卿我我时,突然听见房内朱姨娘唤婵娟,惊得婵娟一把推开冯铎跑进去伺候。
“铎哥儿回来了。”
朱姨娘出来喜着张脸出来见儿子,“最近学问如何,可有长进?”
冯铎抿了抿嘴,不满道:“娘也真是,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只顾着问儿子的学业。”
谁知道朱姨娘听完脸色大变,猛地拍了拍桌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干得那些好事。
成日好的不学学坏的,跟着那群纨绔子弟留恋花街柳巷。
我告诉你,你娘我好歹算得上有点见识学问,你要是不给我好好读书,就别当我儿子!”
冯铎一时被骂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娘这是什么话,我那不是为了结识朋友嘛,总不能人人都像那冯铭书呆子般,成天蒙头苦学的……”
“你还有脸提冯铭?”
朱姨娘气得直掉眼泪,“你娘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还指望着你替我出人头地,你要是念书念不过那个没娘养的,我这张脸往哪里搁?”
冯铎吓得连忙劝慰道:“娘你放心,冯铭那小子天资愚钝得很,儿子怎么可能叫他踩在脚底下?”
好说歹说总算把朱姨娘眼泪给止住了。
冯铎回去见到小厮冯真气得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你这兔崽子,说,是不是又去娘那里告状了?”
冯真连忙一骨碌正了身子跪在地上:“三少爷饶命,小的也是没办法,姨娘说了,要是我不老实交待,她就要把我发卖出府,小的不想离开少爷。”
冯铎气不打一处来,拿着鸡毛掸子满院子追冯真,弄得四处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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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了年关,这是永宁在这辈子要过的第一个年,可惜年味并不怎么浓,梧桐斋冷冷清清的。
倒是朱姨娘房中因为主君眷顾,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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