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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夜家的势力,从前的兰家或许还能抗衡一二,如今……
“没事,让他急一急。
“兰盛冬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夜寒生离开的方向,转身上了二楼。
——
距兰朝阳失踪已经十天了,这十天夜寒生几乎没怎么休息,一米八五的个头,就剩一身骨架子撑着。
脾气更是空前绝后的爆裂,夜氏集团人人自危,走路都不敢发出大声。
外界也偷偷揣摩着夜寒生的生活状态,什么嗑药,被下降头,各种猜测众说纷纭,但……夜氏的股价迎来了二十多年来首次暴跌。
秘书更是内心惶恐,分分秒秒都担心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办公桌前,他垂着头大气不敢喘,轻声问道:“boss,兰家那边一直在找人,倒不像是装的。
我们现在……”
“让流年密切监听兰家所有人的电话,一个都不许放过。
继续入侵他们的监控设备,其余人,继续找。”
夜寒生说完,站起身要走,手刚摸上车钥匙,秘书立即抬起了脸。
“boss,我安排车送您,今天……今天可能要下雨。”
“砰”
看着被甩上的门板,秘书简直欲哭无泪,赶紧给保镖拨电话,这几天夜寒生一出门,他的心就要提到嗓眼。
生怕再接到一次和太太一样的消息。
南山墓园。
夜寒生蹲在无字碑边上,手抚上碑,就像几个月前,春夏跪在雪地里呐呐自语痛苦流泪的模样。
冰凉的墓碑传来的温度直达心脏,然后扩散到四肢百骸,额头迅速结了一层冷汗。
“春夏……”
已经四个月了,他捏着碑,指骨骨节发白,双眸弥漫着一层痛色,“你还不想回来?”
“你不是说想要多几个孩子?你不回来,怎么给小太阳生弟弟妹妹?”
他抬头,看着远方昏暗的天色,“网上说,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我们的宝宝也一定会回来。”
彼时,一滴雨恰好掉在他眼眶里,接着越来越多的水珠从眼眶滚落。
如果知道失去至亲至爱如此痛,他一定将他们小心珍藏,好生安放……
他伸手,将无字碑紧紧抱在怀里,雨越下越大,视线变得模糊,他分不清是雨亦或是其它……
夜寒生回到清湖园已是深夜,被保镖带回来的。
最近,他似乎理解到了兰春夏在那么被他误解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没有离开清湖园。
这里是他们的婚房,好像这里还在,家就还在。
不管多晚,他都会回来,回到他们的家里,躺在他们的大床上。
他展开胳膊,搭在右边的枕头下边。
春夏喜欢这么枕着他的手臂,他总是一收,把她卷进怀里。
她睡觉极轻,他一动,她就会醒。
许是四处奔逃留下的后遗症,许是照顾孩子起夜惯了。
她醒来就会给他拉拉被子,然后再拱进他怀里,有时也会偷偷亲他的唇,下巴,喉咙,每次他都醒着,但知道她生性害羞,怕这样的福利会被取消,所以便装睡……
“笃笃”
敲门声突然打断了夜寒生的思绪,他倏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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