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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妈妈头也不回,冷笑一声:“冷水泼醒了接着打!
打到她什么时候说那男人是谁,什么时候停!”
听得屋内哗啦一阵水声,不到片刻,又传来香云虚弱又急促的呛水咳嗽声:“我不说!
老娘我就不说!
打死我啊!
来啊!”
凤妈妈气极,咬着牙喊:“打!
往死里打!”
阿续急得直打转,慌不择言道:“香云姐,香云,你就认个错说了吧,凤妈妈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会……”
谁料,闻言凤妈妈扭头阴阴地看了过来,勾起一抹冷笑唾一口唾沫道:“阿续,你是个乖的,平日和香云要好,你说,她的野男人是谁?”
听着香云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叫喊,阿续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名字还是没能说出来,香云豁出去命都要护着的人,她怎么能辜负这份情意?
阿续连忙跪了下去:“凤妈妈,奴不知啊!”
“真不知假不知?你要是敢维护她,我连你一块打!”
凤妈妈冲出来,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质问:“说,是谁!”
阿续疼的直哆嗦:“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屋里面香云凄惨着大笑道:“冲我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臭妇!
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知道个屁!
你冲我来!”
这下凤妈妈是真的被气到了,抬手就给了阿续一耳光:“滚!
一个个的联起手来欺负老娘!”
她一面冷笑一面抬脚朝阿续踹去:“你这个小娼妇,也敢维护她?等我抓着你把柄,到时候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屋内一盆红炭烧的正好,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可屋外寒风呼啸,听声都觉得冷入骨间。
阿续捂着胸口低低的咳嗽两声,绿萝连忙端着水过来:“姑娘快喝两口。”
阿续揉一揉胸口,摆了摆手:“香云如何了?”
“听说打的昏了过去,被妈妈关在柴房了。”
“这么冷的天,她又被打成那个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阿续皱着眉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方才凤妈妈那一脚,直接踹在胸口处,到现在还疼的厉害。
“我知道姑娘惦记香云姑娘,可您得让我上药啊!
妈妈下手那么重,您现在半张脸都肿了!”
绿萝着急了,在倚翠园,脸要是毁了就全完了!
可阿续却丝毫不在意:“极好!
就这样极好!”
她脸上有伤,还是妈妈打的,这几日都不用待客了!
她转念一想,立马趴在镜子面前,对着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瞧了片刻,又抬手狠狠地打了两下。
下手之重,仿佛不是自己的脸一样。
绿萝都急哭了:“我的好姑娘,咱不能这么作贱自己啊!
您是指望妈妈会觉得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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