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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朝来今日穿的是套红白相间的骑马装,袖口与裤脚皆是用红线绣的桃花,衬得肤色红润。
衣裳小巧玲珑,刚好贴身,再加上梳了个小辫儿,整个人看上去更是玲珑可爱,叫人移不开眼。
徐少桥踏进书屋便是连眼睛珠子都不会动了,同行的太叔奂看着书桌前捏着毛笔正专心致志往竹筒上写字的宁朝来,眉头皱紧,不知为何,他就是心里间不舒服。
“咦,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等了许久。”
宁朝来笑着起身,笔尖擦过左手袖口,留下一道细细的墨痕。
学堂共置两套骑马装,一套红白相间,一套蓝白相间,学子分组,尽是按照所穿衣裳来分,而今日,宁朝来与太叔奂竟然穿了同色的。
“宁朝来,你身边的丫头片子不是说你要穿另一件的吗?为何你穿了这一件?”
徐少桥咋咋呼呼的走到宁朝来面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为了和宁朝来分到一组,他可没少讨好她身边的杜鹃。
此刻,竟然弄错了!
宁朝来看着恼怒的徐少桥,一脸无辜,“早些时候穿的是另外一件,可是被茶水溅湿了,便换成了这一套,莫非穿哪一套都有规定?”
宁朝来说话时目光扫向太叔奂,徐少桥看了,心里难受得紧,她才刚来,想必还不了解学堂中的规矩,于是可怜兮兮的看向太叔奂,只要换件衣裳,他还是可以与她一起的。
太叔奂正色,“别看了,今儿可是教阅的课,赶紧去马场吧,待会儿迟到了,惩罚是要翻倍的。”
两人的目光一个委屈一个可怜,太叔奂干脆转身往外走了。
太叔奂不理睬,徐少桥又将目光移向宁朝来,故作严肃道,
“朝来,你的衣裳画脏了,夫子若是看见必定又要生气,不若我帮你向旁人借一件?”
宁朝来摇头,“衣裳怎么可以穿别人的,若是阿翁知晓,又说女儿家家不成体统云云。
就如此吧,也不是太明显。
若当真被教阅罚了,我甘认倒霉。”
宁朝来率先走出屋子。
袖口的墨痕本就不明显,再说,教阅也根本不会理会这些琐事。
徐少桥心中更是郁闷,这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怎就这样巧了?
恼怒的往前踢了一脚,却是踢在了门槛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两人晃晃悠悠的往马场方向走去,到马场时,只见穿着骑马装的男男女女皆是在马棚外边仔细的挑选自己喜爱的小马驹,唯有独太叔奂一人远远站在一边,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看着别人选坐骑,仿佛这并不干他的事。
宁朝来见太叔奂这般模样,暗自思忖或许是他太过高傲才被人排挤开来。
于是幸灾乐祸道,
“黑炭头整日冷冰冰的,选马这样不上心,也不担心待会儿选了匹烈马将他甩到地上。”
身后的徐少桥终是绷不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宁朝来的脑袋,
“阿奂骑的本就是烈马,前几年匈奴人进贡了一匹红鬃马,烈得很,将军都不能驯服,倒是给他教训得温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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