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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肚子好饿,吐无可吐。
既然死了七天,肚子自然也不会有啥存货。
我万分忧伤地听她们关于头七要怎么祭拜的讨论,乘机从马夹袋里扒拉出一包红烩口味的薯片。
妞儿们哼哧哼哧地拖开沙发,准备在客厅中央来玩祭拜仪式。
“我觉得我们可以摆个笔仙,说不定能叫出妙妙,问问她到底是被哪个混蛋害死的,我们才能帮她报仇雪恨!”
猫太太很认真地建议。
“妙妙跟笔仙有毛关系?再说了,万一没招来妙妙,却把害死妙妙的恶鬼招来,那我们岂不是全都要完蛋?!”
狐朵朵一贯摇头,她永远是坚定的“反猫”
主义者。
“今夜就祭一下妙妙,你们干嘛搞得跟拍恐怖片似的……”
诸云抓起马夹袋,把东西哗啦全倒在地板上。
居然还有酒杯筷子桃木剑和两道黄色的符,看起来要跳大神似的装备齐全。
我顿时有点郁闷,不知道她们听信了哪位神棍的技术指导,从没听说过头七祭亡者需要用到这些神器啊?!
“人家总觉得妙妙还没死,”
猫太太蔫蔫地瘫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开始红着眼睛吸鼻子,“我不要相信她就这么没了,今夜说不定就会回来,我们就不用烧掉她的身体……”
这话一出气氛凝沉,诸云和狐朵朵神色黯然,展开双臂一前一后地拥住她。
看好朋友抱团默泣,我很不是滋味地扯着手里的薯片袋子,有些没了胃口,心里还胀胀地疼痛。
拥抱半晌后,她们又活乎着把各种吃的用的和一些不知道干嘛的摆满一地,还开了瓶啤酒倒满好几个小纸杯。
将周围一圈白烛点上,要不是猫太太又燃起几根香,还拿出一捆锡箔准备放在铁皮饼干盒里烧,乍眼看上去会以为她们是来开烛光酒会的。
可现在怎么样才能让妞儿们知道本姑娘就坐在她们对面呢?
最重要的是,我总不能让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下去吧?更悲剧的是我已“死”
去七天,林导和白越他们说不定已经找到人来代替我接角色了……啊啊啊,不要啊!
没了《血棺三咒》这个拍片机会,我一个三流艺校的渣渣哪可能再有狗屎运挤进高大上的电影剧组啊?!
这样一想,我急得忍不住想扯头发了,更多的是让脑袋昏沉沉的迷茫。
就像做了好长的一场噩梦,梦里的很多画面变成一块块灰色碎片,怎么也拼不出完整的画面,就像有谁打碎了我脑子里的记忆。
脑子里有个好听的男声正不厌其烦地提醒我:柳妙,你必须赶紧活回去,否则本座的努力全部白费。
但,“本座”
是谁?想不出来……或者是想不起来。
我连自己怎么突然挂了都想不起,记忆迷迷糊糊地停留在星皇传媒找狐朵朵时的画面,我只记得自己抱着煤瓜……
然后,就没了。
狐朵朵倒看上去安然无恙,我却丢了自己?
烦恼地捻起一片薯片往嘴里塞去。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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