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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说,“你先睡,我去冲一下。”
季驰木讷的应了一声,抱着t恤做到床沿上。
麦冬走出去的时候没关门,哗啦啦的水声清晰的传入了耳中,很理所当然的,他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以前是见过麦冬光身子的样子的,不过是小时候了。
麦冬的母亲忙于工作,没有太过时间照顾麦冬,一到寒暑假总有那么几天把小麦东放在他家里。
那时候他家还是用的老式的燃气热水器,老打不着火,一到冬天洗澡就战战兢兢的,他妈妈怕把小孩子冻着了,就让他带着他去公共澡堂。
麦冬小时候个儿不高,小小的一只,细皮嫩肉的,像个小姑娘,身体也是软软的可爱幼嫩,可惜那时他还没开窍,没趁机多看几眼,也没偷拍几张照片留念。
他从来都觉得麦冬是最好看的,别家也有俊俏的小孩,但他觉得那些人十个加起来也及不上他家麦麦的一根指头。
没错,那时候他自己也才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已经把麦冬划为他家的了。
麦冬是长大到十几岁,脸上的轮廓才渐渐带出了棱角,个子也猛地抽高,直到现在,再也不会被人误认性别。
可在他眼里还是一样好看。
而且随着麦冬逐渐长大,那张脸对他来说也变得勾魂夺魄,只要瞧上一眼,心脏就不受控制的怦怦狂跳,大脑一片空白,平时引以为傲的冷静思维瞬间抽空。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变得不敢直视麦冬,麦冬随意的一句话,都会在他的脑海里无限放大自带回音,好几息之后才能反应过来他说话的内容,对答时也结结巴巴,说完后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好像当时的应答只是本能反应。
一离开麦冬,他的情绪智商又变回正常,很容易就明白了自己对麦冬所持有的感情,绝不是普通兄弟之间的。
可是那时麦冬已经跟他很少来往,而他敏锐的察觉到心上人不太喜欢他,这一度让他极为沮丧。
不敢主动去找麦冬,在偶尔可以见到心上人的场合,他不由的更加紧张,生怕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得心上人更加不喜。
仿佛一个恶性循环,他越是在意,就越是表现得笨嘴拙舌,麦冬就越是对他不耐烦。
见不到麦冬的日子里,他就在心里一遍遍偷偷的叫着对方只属于自己对名字,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勾勒描摹着心上人的眉眼模样。
他也曾情不自禁的想象过,成年后的麦冬裸|体是什么样子的。
每次只略略一想,就让他一边暗中羞愧,一边身体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的兴奋。
脚步仿佛带着自我的意识,一步一步的靠近房门,季驰从门框边鬼祟的探出半个头,卫生间正好斜对着门,一眼就能看见。
麦麦洗澡居然不关门!
(麦冬说:笑话!
我在自个家洗个澡还要关门?)
不过为了防止水花溅湿地上的瓷砖,淋浴那的浴帘还是老老实实的拉好的。
季驰想的是,你连门都不关了,还拉神马帘子!
麦冬瘦长的身体轮廓影影绰绰地倒影在帘子上,犹抱琵琶半遮面,更叫人心痒难耐,尤其是对心有不轨的人来说。
正当季驰想要壮着贼胆更加靠近一点时,刷的一声,那条碍眼的帘子被拉开了,氤氲的水汽根本遮挡不住半丝春光,极富冲击力的画面就这么毫无预警地闯入他的眼帘。
麦冬扯过一条毛巾围在腰间,发梢抵着水珠,沿着胸膛的肌理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水光。
走到半路上,赫然发现房门口躺倒了一个人,双目无神的大睁着,脸上呈现出恍惚而又梦幻的表情。
麦冬吃了一惊:“喂喂,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啪啪啪,使劲拍打季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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