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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我并非不想与他和离,只是这些年来终究是我李秀宁负了他,骗了他,累得他受尽天下人耻笑,如果再主动和离…”
见周楚不做声,李秀宁背着手,凝望着远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惆怅。
“难道公主打算就这般一直拖下去?”
周楚眉头一皱,那柴绍就像狗皮膏药一般,想让他主动休妻,恐怕比杀了他还难。
同样也明白了,为何每次自己想要再进一步,都会被她制止。
李秀宁摇了摇头,若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又何至于苦恼至如今。
望了一眼周楚,想了想,咬着红唇道:“贤弟,咱们以三年为约如何,若三年后他还不肯休妻,我就主动和离,也算仁至义尽了!”
“好吧,不过公主不会让他就这样一直留在军中三年吧?”
周楚点点头,随即问道。
“他是二兄派来帮我的,若无缘无故就这般赶走,二兄那里实在不好交代!”
李秀宁秀眉一蹙叹道。
周楚见她面露为难,不由得恨声道:“说来那家伙脸皮也当真厚,换做我早提刀拼命,或者跑了!”
“他脸皮再厚,难道还有贤弟厚?”
想到周楚上次赖在她绣榻上不走,每次见面不到两句就动手动脚,李秀宁同样不由得嗔道。
“谁叫公主先招惹小弟,还数次戏耍诓骗?”
周楚翻了个白眼。
“胡说,本公主只是敬重你的才华,想与贤弟君子相交,谁曾想你却称我醉酒时趁人之危,不但口出秽语,还色胆包天…实非君子所为!”
李秀宁见他还倒打一耙顿时气道。
“小弟年幼,本就经不得美色的诱惑,何况还是公主这种国色天香,公主又频频往小弟家中跑,还让小弟做君子,未免也太强人所难吧?”
周楚只得笑道。
李秀宁想到自己那段时日确实总想着去周家堡,而这小子今年也才十六岁,说起来或许还真是自己的过错,怨不得他,想到这里,一张俏脸顿时就红到了脖子根儿。
只得摆摆手,岔开话题道:“好了贤弟,不说这些了,如今家中事情也处理完了,还是跟我回去吧,这次念在贤弟年幼,本公主就酌情处理,不宜追究了如何?”
“公主,小弟在家不是照样可以为你办事嘛,又何必硬要去军营呢?
若公主想念小弟,随时可以来周家堡,小弟必定扫榻以待,备好美酒佳肴。”
“也罢,贤弟竟然不愿,我也不便强留!”
“今日打扰了贤弟的雅兴,这便告辞!”
李秀宁见他执意不肯回去,误以为他对柴绍留在军中仍然耿耿于怀,顾及外间的流言蜚语,心中也是一阵堵闷,说着就欲转身告辞。
“公主今日难得来一趟,小弟上午刚好钓了几条鱼,不如吃过饭再走吧?”
周楚也没想到她说走就走,赶紧指着鱼篓道。
“还是改日吧!”
李秀宁摆摆手,显然已没了喝酒吃鱼的心。
周楚也没再坚持,知道这妞可能有些生气了,但这能怪他吗?
不是他不想回军营做司马,而是柴绍那家伙足足有两千兵马,数百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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