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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2页）

&esp;&esp;暖热的风让杭攸宁昏昏欲睡，许野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带来一阵酥麻。

&esp;&esp;她觉得自己僵硬的肌肉，慢慢地在放松，变成一团软乎乎的棉花，跟被子融合在一起。

&esp;&esp;就在这时候，许野开口了，他道：“你都查到什么了？”

&esp;&esp;空气中如同有一道细微的弦，绷紧了。

&esp;&esp;杭攸宁说：“没查到什么，时间太久远了，我连赵明明奶奶都没找到。”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许野似乎松了一口气。

&esp;&esp;许野道：“该查的我都查了，她奶奶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嗯。”

&esp;&esp;吹好头发，许野拿着吹风机出了门，随手把灯关了，只剩下一盏台灯，幽幽地亮着。

&esp;&esp;杭攸宁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esp;&esp;可是他又这返回来，在她面前蹲下，很严肃的说：“杭攸宁，我跟你说件事。”

&esp;&esp;杭攸宁看着他。

&esp;&esp;他很少叫她大名，也很少这么严肃地看着她。

&esp;&esp;“我答应你，黑蜘蛛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

他说：“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责任。”

&esp;&esp;“嗯。”

&esp;&esp;“但是你，得学会放下了。”

&esp;&esp;杭攸宁怔怔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大概是因为没穿上衣，肌肉分明的体魄，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原始的压迫感，包括他的眼神。

&esp;&esp;“你还年轻，有很多事情要做，像现在这样不管不顾地跑来这里，对你的人生不负责任。”

&esp;&esp;杭攸宁讨厌这样的眼神，也讨厌他说这些话。

&esp;&esp;他明明知道，查明这个案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esp;&esp;在不久之前的北京，他还斩钉截铁的支持她。

&esp;&esp;可现在，他用这样无可反驳的普世价值观来劝她，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样。

&esp;&esp;杭攸宁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被子。

&esp;&esp;许野的声音仍然不疾不徐的传来：“而且你没有执法权，也不懂刑侦手段，效率很低。

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sp;&esp;杭攸宁打断他，道：“哥，我想睡了，肚子疼。”

&esp;&esp;许野沉默了片刻，随即起身，道：“好，你好好睡，我们明天再说……”

&esp;&esp;——

&esp;&esp;许野这一趟回来，一来是为了找杭攸宁，二来，他调职去南方，这边还有一系列手续需要处理。

&esp;&esp;包括这个房子，也不能老这么空着。

&esp;&esp;但八十年代，东北打工的人比较少，租户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