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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3页）

&esp;&esp;她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她感觉这个人似乎误会了什么，他会对许野不利！

&esp;&esp;她如果无法活着走出去，就让许野安全。

&esp;&esp;“那天晚上，你知道有多危险，除了我自己，谁能让我去死呢？”

&esp;&esp;男人眯了眯眼睛，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同归于尽？”

&esp;&esp;“因为是你害了我爸爸，你不死，我妈妈和姐姐也迟早会被杀掉。”

&esp;&esp;男人死死盯住她，她脸色白得像是纸一样，嘴唇哆嗦着，很恐怖，但不像是撒谎。

&esp;&esp;一种巨大的荒诞感从心中升起，他忍不住骂出来：“妈的，这么多年，老子是找错人了？”

&esp;&esp;杭攸宁道：“你什么意思？”

&esp;&esp;男人猛地一把提起杭攸宁衣领，杭攸宁被他举在半空中，勒得喘不过气来。

&esp;&esp;“回答得不错。”

他道：“老子奖励你，那个跳芭蕾的小娘们儿，是老子杀的，就像这样……肥屁股真他妈带劲儿。”

&esp;&esp;杭攸宁在窒息边缘，已经两眼翻白。

&esp;&esp;终于，他才松开手，把她丢在地上。

&esp;&esp;男人道：“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esp;&esp;杭攸宁痛苦地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被他一脚踢在腹部：“他妈的，老子问你话！”

&esp;&esp;“我爸爸告诉过我，很多杀人犯，会回到犯罪现场……”

她道：“我看到你了。”

&esp;&esp;“不可能！”

他道：“老子这张脸，挨了他妈的上百刀，你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esp;&esp;“我……认不出你的脸。”

杭攸宁痛苦地翻滚着，道：“但我能认出你的眼睛……”

&esp;&esp;“什么眼睛？”

&esp;&esp;他一把抓起杭攸宁的头发，杭攸宁因为疼痛而浑身痉挛，却仍然一字一顿地回答：“畜牲的眼睛……杀人犯的眼睛！”

&esp;&esp;男人却没有暴怒，他只是问：“姓顾的，也是你认出来的。”

&esp;&esp;“没错！”

她道：“顾阿福不是，他爸爸才是。”

&esp;&esp;男人凝视着少女的眼睛，微浅的琥珀色，瞳仁很亮，倒映着佛前的烛火。

&esp;&esp;扑哧。

&esp;&esp;他突然笑出来了，越笑越大声，握不住杭攸宁的头发，她跌了下去，惊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