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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抽出绿芽的柳树昂然而立,为她挡去了丝丝寒凉。
如今四季轮转,一去近有九年。
一朝回来,那粗壮高大的柳树却被她一把火牵连,烧了个噼里啪啦,怒火焚、身。
轩辕彻看着阿四无动于衷的脸庞,叹气道,“浣纱院你曾经住了五年多,自你走后,我一直交待下人必须原封不动,好生打扫。
既然你不喜欢,烧了,便烧了吧。”
阿四哼了一声,缓缓道,“不错,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连出嫁当日敷了面妆,却又未盖好的盒子都没有变动。
但是,这又能如何?我每看一眼,便多一分恨,每想一遍,便多一分怨!
阿彻,你说,如此讨人厌的地方,该不该烧?”
轩辕彻被烟熏得咳嗽不止,只能强自压下胸口的翻腾血气,道,“三年前我刺你一剑,这次你还我一刀,阿四,你我可不可以算作扯平?”
阿四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转眸盯住对方的眼睛,道,“阿彻,你不懂,眼泪也会结疤。
今生今世,你我永远也扯不平。
欠我的,我便要自己亲手拿回来,一样也会不少!”
轩辕彻闻言哈哈一笑,他猛地上前几步,咄咄逼人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又为何要偏过去半寸?!
别告诉我你不会用刀!
在梨山,你学的第一样,便是如何一刀毙命!”
他动作太大,高声一吼,竟崩裂了胸上的伤口。
却见阿四只是瞄了眼那沁出血色的胸口,淡淡道,“一刀杀了岂不是可惜?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那我呢,岂不是要亡命天涯。”
她说到这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道,“不急,我孤身一人,又无牵无挂,这条小命也不值几个钱。
此番回来,便是要看看你这张嘴脸,还如何装模作样,假仁假义。
然后,等着看你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
轩辕彻的胸口一抽一抽的疼,他连忙按住伤处,缓了口气,才看着阿四,笃定道,“阿四,你我相识多年,怎会不知你心中所想。
你,是为了封府,为了你外祖之死而来吧。”
阿四眉间一跳,抿着唇不说话。
轩辕彻见状又是一声长叹,道,“如果我说,封府的事与我无关,你,信不信我?”
阿四一声冷笑,嘲讽不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轩辕彻脸色灰败,似乎痛苦不已,“你不信我,我却不能瞒着你。”
他双眼直视阿四,坦坦荡荡道,“封府之事乃是左相府背后操纵,就连你外祖,好不容易被我救出,却不知那左相庄琦从何得来的消息,竟半道将你外祖给劫杀了!”
说到这里,他见阿四面色雪白,不复初时自在,便软了口气,柔声道,“阿四,只要你开口,我便是倾尽所能,也会为你达成所愿。
一报还一报,抄了他左相府,以报你外祖在天之灵,可好?!”
阿四心口钝痛,头脑却依旧清醒,她勉强一笑,道,“哦?世上还有这种便宜事?恐怕此事少不得要我出点力吧?这样,你不妨直言,且看我能不能做。”
轩辕彻心中大定,脸上却浮现了一丝愤懑和苦恼,“实不相瞒,我登太子之位已有三年,却处处受庄府掣肘,要想将左相扳倒,也需大费一番周章。”
阿四静默不语,只是要笑不笑,听他如何继续。
只见他忽地回眸一笑,轻松自然道,“阿四,你还记得那幅画吗,就是当初我为你画的一副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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