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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井大街,撑起油纸伞,李鹤依旧平淡,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时天空中出现雷声,轰隆隆响,乌云从天边浩浩荡荡地杀过来,黑云压城,雨越下越大,珠帘笼罩着大地,闪电划破天空,正是行刺好时节!
夏州大营位于夏州市郊外,并不远,李鹤收起油纸伞,提气便走,身影快成一条丝线。
所过之处划破雨水帘幕,一秒后水滴才落下,好似空气炮在前进,黑影闪过,身如鬼魅,风姿非凡。
此行的目的,去找枪击张武的那个狙击手,给他一些教训。
雷阵雨帮了李鹤的忙,在倾盆大雨掩护下,空气能见度并不高,再加上速度快不可闻,轻松潜入夏州大营中。
枪击张武的那个军士不归特战营,只是普通军营的兵王,此刻正蒙头大睡,他的战友们听歌的听歌,打电话的打电话,毕竟外面有瓢泼大雨,不好训练。
李鹤惩罚他的方式很简单,随便拣个碎石子用螺旋劲扔出去,“砰”
直接把玻璃砸穿,余势不减,照着此人的手掌射过去,顿有血肉模糊,右手算是废掉了,从此不能再握枪。
砸玻璃的巨大动静,在阵雨的掩护下并不太明显,唯有同宿舍中人反应过来,操枪就往外追,哪里还有李鹤的身影?
再看那狙击枪,从睡梦中疼醒,捂着手掌痛呼,简直是无妄之灾,军营里宿舍中,战友的陪伴下,竟被活生生将手砸爆,窗外却没人,真是奇谈怪闻,邪门至极,说出去都没人信!
离开夏州大营,绕了一段路,再回夏市,不过这次却是东门,循着说书人讲的地点,说东门城边有一武馆,从前默默无闻,自从踩过张武之后一下就红了,让江湖人晓得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撑起油纸伞,李鹤浑身湿透,他不是神,只能做到简单的雨水不湿身,雨大了照样得挨淋。
抬头望去,牌匾估计是昨天刚换的,很新,四个大字“拔山武社”
,名字足够唬人,意蕴深刻,很好!
武社大门敞开,向里看去,有两堆年轻人。
一堆正在抡胳膊,跟个拨浪鼓似的,玩得好的可以练出腰力,用腰上的劲儿带着胳膊转动,臂似皮鞭,有些门道。
一堆正在打桩击袋,右拳左掌,跟拳击的练法差不多,明显不如抡胳膊的人,估计是刚加入的门徒,手劲笨拙,一拳一掌绵软无力。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没有日夜苦练,哪有真功上身,即使在阴沉天人们心情压抑,也不放松对武功的追求。
进入武社,立马有人上来询问:“学武还是拜访?”
直截了当。
估计这两天前来拜访的人特别多,想来习武的人也不少,所以门徒才有此一问,毕竟出名了嘛,派头自要大一些,闲杂人等没时间招待。
李鹤收起油纸伞,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在人家地盘也丝毫不见外,之后才淡然回答:“踢馆!”
“啥?”
“踢馆!”
门徒发傻,再次确认才反应过来,仿佛受惊一般向后院尖叫道:“祁大师,有人踢馆!”
一声吼过,整个武社突然安静下来,练功的弟子们一齐看向李鹤,发现他戴着眼睛,像老师一般时,都傻了。
下一秒就炸锅,开始议论纷纷,对李鹤品头论足,弱鸡似的身材,四只眼,文质彬彬,被雨水淋得狼狈不堪,哪有点练武的样子,这家伙吃多了没事干,来找打的吧?
所谓的“祁大师”
出场,从后院闻声而来,走路八字步,挺胸摆臂,显得凛然莫犯,很有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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