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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兰已经回北京去了,此时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口气,马英杰一听司徒兰的话,很有恍然,她凭什么这么说啊,仅仅因为她是红二代吗?一个总经理都可以不紧张,还要什么人来了,才紧张呢?马英杰不想讨论这些,还是想挂电话。
口气有些不太热情地说:“兰姐,我还有事,你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马英杰,你给我听好了,不就是一个路鑫波吗?至如你这样冷地对待我吗?再说了,你们如何对应路鑫波,我不是不知道,你就装吧啊,继续装。”
司徒兰的声音忽然变得愤怒起来,根本不管马英杰在什么地方,说完,就“啪”
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司徒兰刚刚跟一家公司做成一笔生意,是吴都一家地产企业,去年在吴都市区拿到二百亩地,没动工,现在急着要在新区拿地,资金转不过手,正好司徒兰找上门来,按原价就给司徒兰转让了。
司徒兰欣喜若狂,哪知办手续时被国土部门给卡了。
丁红叶刚给她打来电话,这阵气得正冲人家吹鼻子瞪眼呢,人家不吃这套,冷着脸不理她,随她闹,司徒兰才想起给马英杰打电话。
她问路鑫波只是一个引子,本来想提土地的事情,见马英杰的态度很冷,一气之下就挂了电话。
司徒兰说完就挂了电话,马英杰往回走时,现场会总算开完,时间已过了下午六点,斜阳西下,大地显得朦胧。
晚上是市里的接待宴,在吴都大酒店举行。
马英杰刚要上车,省府秘书长彭易源过来了,后面跟着两位领导,财政厅和省委外宣部的,马英杰赶忙打招呼,彭易源跟他握了握手,说:“辛苦了,新区有你秘书长一半功劳。”
马英杰赶忙自谦:“哪里,秘书长过奖了,还是省里支持得好。”
彭易源朝两边看了看,跟其他两位领导说:“你们先走,我跟马秘书长说几句话。”
那两位知趣地走了,彭易源压低声音说:“晚上少喝酒,宴会后想跟你谈谈。”
马英杰真的没喝酒,尽管晚宴场面非常热闹,气氛也相当活跃,但他没往热闹处去凑,借故要留心外面,应付一会儿就溜了出来。
他的心多少有些不平静,彭易源的份量他清楚,以前也见过几面,请他吃过一次饭,但深交绝对谈不上。
彭易源这个人,城府很深,省府几位秘书长,最他让人看不透,这也是他能做到秘书长而不是副秘书长的原因吧。
不过马英杰知道,总经理路鑫波很器重彭易源,他不但是路鑫波的高参,还是得力助手。
路鑫波接任江南总经理后,有点被动,老是感觉有力发不出来。
而且有一阵子又莫名其妙闹出离任风波,更加让他在江南处境微妙。
加上省府这边黄副总经理又跃跃欲试,省府这边就有点鼎立的味道。
但这只是假象,永远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因为那不是真实。
这句话马英杰牢牢记着,并时时把它当警言。
他相信路鑫波在等,在酝酿。
酝酿中的风暴才叫风暴,跟萌芽中的爱情才是真爱情一个道理。
凡事等浮出水面,力量就已削弱一半。
比如路鑫波目前的举措,就让人感觉到有点强弩之末夕阳怒射的味道了。
得摸清路鑫波下一步的方向,不能出错!
马英杰暗暗提醒自己,而要想摸清路总经理,就得依靠彭易源。
这么想着,心情一下激动起来。
是彭易源主动找马英杰,而不是他硬贴上去,二者有本质区别。
约莫晚上十点二十,宴会厅的热闹才结束,首长们一个个回了房间,马英杰看到,罗天运和李惠玲一左一右护着路鑫波,往小二楼去。
李惠玲脸上染了酒,红,带出了一片风景,看来她还是蛮开心的。
说的也是,李惠玲跟路鑫波是那种关系,只是这段时间有点疏离,那种关系存在着总会与众不同的。
可能也是李惠玲有意采取的一种策略,女人的心,细着呢。
见他们走远,大厅里人影稀落,马英杰给彭易源发条短信,问领导休息没,便不便打扰?他没径直找上去,怕遇见别人,或者彭易源不方便,用短信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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