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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秋在吗?”
钟春髻踏上断崖,扬声叫道。
青翠的树林之中,一位青衣少女带笑奔了出来,“哎呀!
我以为小春你闯江湖就不回来了,天天想你……啊!”
她骤的看见这许多人,呆了一呆,“你们……”
在她迟疑之间,只见树林中两道人影一闪,一人立于人群之左,一人立于人群之右,为夹击之势,右首那人问道:“钟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钟春髻脸现尴尬,“我……这几位是万窍斋唐公子一行,想见宫主一面。”
唐俪辞微笑行礼,沈郎魂亦点头一礼。
右首那人眉头一蹙,“这——”
“几位客堂先坐吧。”
左首那人缓缓的道,“宫主在书房写字,请各位稍待。”
宛郁月旦眼睛不好天下皆知,说他在写字分明乃是胡说,池云口齿一动便要说话,忍了一忍终是没说,满脸不快。
钟春髻歉然看了大家一眼,“左护使,唐公子不是恶人,我可以见宫主一面么?”
“宫主说,近日无论谁来,一律说他在写字。”
左首那人静静的道。
“可是——”
钟春髻忍不住道,“从前我来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见他写字,他……他又看不见笔墨,写……写什么字……”
“宫主说他在写字。”
左首那人仍然静静的道。
钟春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唐俪辞身上,她来碧落宫多次,从未受到这样的对待,心里委屈之极。
池云凉凉的看着唐俪辞,心里幸灾乐祸,沈郎魂扶着萧奇兰,萧奇兰口齿一动,有气无力的正欲说话,唐俪辞举袖挡住,微微一笑,“不管宛郁宫主在写字还是画画,今日唐某非见不可。”
他说出这句话来,钟春髻大吃一惊,他的意思,难道是要硬闯?
此言一出,出乎左右二使的意料,左首那人皱眉,“本宫敬你是客,唐公子难道要和你我动手?”
唐俪辞衣袖一拂,“我和你打个赌,不知左护使你愿不愿意?”
左护使道:“什么?”
唐俪辞温言道,“你赢了我送你五千两黄金,我赢了你替我做件事。”
左护使皱眉,“赌什么?”
唐俪辞踏上一步,身若飘絮刹那已到了左护使面前,脸颊相近几乎只在呼吸之间,只见他右臂一抬轻轻巧巧架住左护使防卫而出的一记劈掌,“我和你赌——他说他在写字,只不过想区分究竟谁才是他宛郁月旦真正的麻烦,知难而退的人他不必见。”
左护使仰身急退,撤出长剑,脸上沉静的神色不乱,剑出如风往唐俪辞肩头斩去。
唐俪辞站定不动,池云一环渡月出手,当的一声刀剑相接,唐俪辞柔声道,“我赌只要你死了,他必定出来见客。”
钟春髻大惊失色,池云掌扣银刀,冷冷的看着左护使,“你未尽全力。”
左护使静默,过了一会,突地收起长剑,“看来你们不达目的,绝难罢休,要杀我你们也并非不能。”
他看了池云一眼,“但你也未尽全力。”
池云翻了个白眼,“你客气,老子自然也客气,只不过像你动手这么客气,宛郁月旦躲在书房写字危险得很,说不定随时都会有不像老子这么客气的客人冲进书房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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