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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花费几个钱,坐车到了永崇坊。
永崇坊依旧是熟悉的样子,不过记忆里头商铺,却早就几经更易。
付拾一收拾着记忆,走到了一户宅子前面。
宅子门钉大概刚换过,一个个崭新发亮,门上的漆也是鲜亮的。
墙角一株西府海棠,如今正是开得茂盛。
从前,她在那海棠树下捉过迷藏。
花瓣落了一头一身。
可如今……却连进去都不行了。
付拾一看了一阵子,忽听见门开的声音。
付拾一转头,就看见一位身穿绿袍的年轻郎君从里头出来。
付拾一没敢多看,毕竟身份悬殊。
只抬头又复杂看一眼西府海棠伸出来的枝丫,就慢慢的沿着墙根儿往巷子里走。
于是自然也没瞧见,那位年轻郎君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恰好看见她缓缓行去。
不过年轻郎君也没往心里去,只看一眼随从。
随从忙道:“郎君再等等,老夫人许马上就回来了。”
付拾一这头沿着墙根一路走,在尽头看见了一座道观。
这是一坐女冠修行之处。
听说最开始是前朝哪个公主修行的地方。
所以才能落在这样非富即贵的的地段。
道观里是能借宿的,不过得交银子。
对于付拾一这样的单身女子,是个比客栈更合适暂且入住的地方。
付拾一只跟观主说过一声,就住下了。
负责这一块的道姑慧光,不过二十多岁,很是和气。
付拾一跟慧光打听:“长安城里长安县县衙还在原处么?这些年有没有变过?”
慧光惊异看付拾一:“自然是不会变的。
离咱们这也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要告状?”
付拾一浅浅一笑,“之前说过,我是来寻亲的,那亲戚家里,就是做衙役的。
所以才打听。
就是不知如今他在京兆府还是在长安县。”
慧光了然:“这几个衙门,十几年来也没挪动过,你知道姓名,就去问问。
总能找到。”
付拾一一个女儿家,不远千里来寻亲,光是这个身世,就让人唏嘘得很。
所以慧光难免有些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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