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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决定为了曹家,好好当三年侍卫,为何还这般与自己较劲?
就算口称“奴才”
又怎样,难道心里就当自己是奴才;就算嘴里不称自己“奴才”
,但眼下曹家包衣奴才的身份却是实打实的。
自己太拘泥于细节,反而没有大局观,实在是不应该。
怎么越活越回去,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十五岁的少年?
眼下看来,曹家的亏空危急应该就算是解得差不多,至于自己到底能不能平安活下去,这就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不是自己小心筹划就能够轻易改变。
如今,身子骨没什么大问题,会不会像历史上那种年轻病逝,就只好尽人事听天命。
既然这样,为何还要窝窝囊囊的,活的更随心点不是更好?就比如这随扈,完全的公费旅行,又到了这尚未被破坏的天然大草原,正应该好好欣赏这美妙景色。
曹颙想通这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觉得爽快许多。
十六阿哥听了诧异,曹颙看了看帐子外雨歇了,天色放晴,对十六阿哥道:“听到十六爷提吃的,肚子到是有点饿了,要不咱们去草原上射两只兔子!”
十六阿哥身子往后虚靠了靠,颇不情愿的样子。
曹颙笑笑,也不勉强他。
这孩子过去在宫里整日从早到晚的学习,太过劳乏,眼下能够偷懒,连淘气的心思都没了。
清朝皇子当着不容易,各种功课缠身,从几岁学到十几岁,日复一日,一年下来能够歇着的日子都是有数的。
“那十六爷你在这边歇着,我出去溜溜马!”
曹颙提了根马鞭,出了帐子。
十六阿哥虽然懒点儿,但是自己个儿待着没意思,还是跟着曹颙出了帐子。
*
雨后的草原分外美丽,水洗过的天地越发显得高远,一望无垠的嫩绿直延伸到天边去,各色各样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随风摇曳,草尖花瓣上的水珠儿未晞,一漾一漾的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似乎要与那抹悬在空中的彩虹争艳一般。
这景色如梦似幻,犹在画中。
曹颙骑在马背上,望着这草原美景,心中沉淀数月的抑郁一扫而光。
若不是这里离营地尚近,他都忍不住要高喊两声。
身后传来马蹄声,曹颙回过头,是十六阿哥骑着马跟出来。
估计他也是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一时愣了神,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咱们要去哪儿?”
曹颙用马鞭指了指西北方向:“看到远处那条河了没,咱们就到那里去烤兔子!”
十六阿哥见曹颙心情好,也来了兴致:“好,就到那条河,咱们比一比,先到的那个先吃,晚到的逮兔子!”
“就这样定了!”
随着说话声,曹颙双腿夹紧马腹,拉动马缰,连人带马已经冲了出去。
之前由着这个小十六懒了好几次,眼下该叫他追追兔子,活动活动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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