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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吴毅因事趁着雪花刚停,向邻村亲戚家赶去。
事情办完返回。
脚下一声声吱响,抬头望天,远山茫茫苍苍像卧着无数只白熊。
大地仿佛披了千匹万匹银绢素巾。
随着风的呼叫,雪粒吹到脸上钻进领口袖口。
走着走着,忽然见前面路口有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女的。
女的想走,男的在挡。
女的往东,男的站东;女的往西,他又挡东。
女的急了高喊:“你们干什么呀,快让开!”
男人说:“不为什么,就为你脸蛋好看!”
吴毅心想,不好,这女的遇上麻烦了。
我去看看!
再看女的,年纪轻轻,身穿蓝学生服,背一个黄帆布包,手里还提一个大包,像是赶路的。
他走上前说:“老乡,人家好好走路。
你们拦她干什么”
几个男的回头一看,一个文弱青年,不屑一顾,说:“站开,不关你事,不要管!”
他说:“各走各路,好吗?再说,关爱女同胞,人人应该做。”
一个男的说:“说的好听,你是她什么人”
他随口答:“我是她哥哥!”
那人说,不像。
这时,路边人多了,都说:“放这女人走吧!”
这几个男的看看再闹下去没啥意思,就走开了。
人散开,路口只剩下他俩。
女的说:“太谢谢你啦,大哥!
今天若不是遇到你,我还不知道咋办!”
吴毅说:“不用谢,我离这里不远。
你是哪村的我帮你提包,送一送。”
女的心里十分感激,看看他宽寬的额头大大的眼睛,没有一点流里流气,是个实在人,这才讲起自己的身世。
我叫严玲,大密县五里镇人。
父亲母亲在外地。
我师范毕业还没分配工作一个人待在家。
我住的这栋楼是新建的,没住几个人,冷冷清清。
一到晚上我很害怕。
于是我打算离开,找一个同学住一段。
一天我打电话向父母告别,带了一些钱上路。
来到县城汽车站,我搭上车。
谁知在车上眯了一会就错过了站。
下车,下了雪,打算找个地方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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