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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枝断根不休,世上何酒解此忧?中午,大河爹收工路过红花家门口,借着摸火柴点烟工夫稍稍站了一会儿。
这时,红花妈正往大门口走。
两人相见心里未免都咯噔一下,如今儿女已成家。
咳,旧情难忘心常挂!
“亲家,听我说句话。”
大河爹说。
“什么事?到屋里说。”
红花妈说。
“不去了。
亲家,我问你,瞎子向我打听谁给倭瓜媳妇娘家通风报信。
咱家有没?”
“放心吧,没人粘她家!”
“没有就好。”
“再坐一会儿,在这儿吃饭。”
红花妈请他。
“不用啦。”
大河爹执意要走。
望着大河爹远去的背影,红花妈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前缘犹末了,旧情岂能断?白发梦里情,热泪暗自流!
忆起往事未免黯然伤神,但一想起李金来立刻怒气冲天。
俺家与倭瓜家不一个生产队,八竿子打不着竟怀疑到这里,胳膊伸得太长了吧?自己一身白毛还说别人是妖毛?痒处有虱怕中有鬼。
我不信邪,非和这鬼斗斗不可!
吃过午饭,红花妈就去女儿家。
可惜来的不是时候,一进门就听见小俩口吵架。
红花怀孕腼着个大肚子。
有人和大河开玩笑:“大河快当爹了!
这孩子一定像个老师!”
这本是句笑话,但大河不愉快心中酸酸。
红花喜滋滋地对大河说:“小宝贝很有精神,在肚子里一会儿蹦一会儿跳!
长大了当一个有学问的人……”
“好了,好了,让他当个老师!”
大河打断她的话。
“当老师有什么不好?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光荣着呢!”
“我看当农民最光荣!
***说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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