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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便不来了,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骄傲又敏感,唯恐自己在心爱人的面前落了面子丢了份,只是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横竖她也记不得那些前尘往事。
多好,他们的未来无疑没她,而她的未来已无他们。
至于南宫烈,他只来过一次,他来,不过是为了看她是真的疯了还是假装而已。
她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南宫烈走过去问:“你在做什么。”
吴羽露出一个神秘的笑:“你想知道啊。”
南宫烈点头。
吴羽嘻嘻笑道:“我在看大猩猩哦。”
南宫烈环视左右问道:“哪里有大猩猩。”
吴羽挥舞着双手,嘴里发出哦哦哦的声音,她略带神经质的看着他:“在哪里,嘿嘿,不就在我眼前吗。”
南宫烈看她那样子,气也不是笑着不是,只得皱着眉头强压住怒气,正要继续问话,吴羽大叫一声跑开:“啊啊啊啊啊,有人要打我啊。”
南宫烈也没了脾气,对一个疯掉的人犯不上。
除此外,东方凌竟来过一次。
那是在很久以后,久到他们眼角额上都有皱纹生出,有一种老叫做见面应不识,笑我早生华发。
他坐在她面前很安静,手里剥着瓜子,一颗一颗积了一小牒递过去给她,她安静的接过入口。
临走时,东方凌只留下一句话:“在宴会上,我的妹妹说她今生唯一承认的是你。”
若是吴羽清醒,可还记得系统曾让她看见的画面,高傲矜持的女子在一个女子逝去当日对着她哥哥说过同样的话。
她说:“哥,嫂子我承认她一个。”
原来,有些事,不管再怎么改变,结局也不会变,明明吴羽从不记得这次见过他们,却仍得到了这样的赞赏。
随着秋子芥的逝去,逐渐岁月荒芜蹉跎成沙漏里最后一点儿砂,此后竟再无人来,她被遗忘在众人不愿意去回忆的回忆里。
吴羽在江依依肉身年龄为二十四岁时,去了国内最有名的治疗精神病的医院,从此再也不能见到外面世界,虽为方寸之地,却如同监狱,一堵围墙几根针几颗药圈禁的是两个世界,而江霖霖、秋子芥、南宫烦、南宫烈都曾来过,尽管后来他们不曾来。
精神病院里的电视屏幕上,一个记者侃侃而谈,仿若一辈子的话都得在今天说完,不然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记者问:“作为四大财团的总裁,南宫家主什么都已经有,就差个红颜知己了,不过听说南宫家主与北宫家主的未婚妻走的很近,不知道南宫家主对此做何种解释?。”
南宫烈答的一往情深:“我一直很爱着自己的妻子,如果下次再有这种问题,我想,你没资格再当一名记者。”
记者哑言。
精神病院里的病人看得好好的,里面一位女病患突然发了狂。
当江依依三十四岁时,只剩下秋子芥,一个人的病室太无聊,所幸相伴。
他不说,她不说,两个人的默契刚刚好。
他看着她,她看着天花板,两个人都在看的对象身上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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