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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还有人满脸迷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的越来越糊涂了。”
“笨蛋。”
又一个人接过了话茬。
“方家告了三公子吗?明明没告。
那么诬告诬告,也要人家告了才行啊。
他们只是营造出那种形势来,迫得你乖乖求和罢了。
成则大喜,败了,也只道德有亏,却于法理无损。”
“但道德,在方华这种腌脏小人的眼里,在天大的好处面前,道德又算什么东西?”
“这样的情况下,方家已立于不败之地。
更还是可以借和约来将陆大人一军——我倒是不在乎阴谋暴露的脸皮。
毕竟我又没逼你,是你上当受骗,主动求和的。”
“而如今和约已就,承诺已出。
国朝更是注重信诺,一言既出,重如泰山。
为人也好为官也罢,处事之道,首重有德。
你陆大人清明卓著谦谦君子十余年,在不在乎你的脸皮、前程?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脸皮,也不在乎爱女的脸皮、清誉、前程?”
“这才是方家的最大底牌!”
“陆家三少爷可惜就可惜在没早发现啊,早发现,陆家用得着求和?而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最后已是如此叹息道。
“原来如此!”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方家!”
“唉,看来陆小姐还是改变不了红颜天妒的结局了……左右都是个死啊……”
人群中顿时满是嘶嘶吸气声,人们看向方华的神色也是咬牙切齿的同时带上了一丝惧色,更有几声哀叹响起。
正是如此,你待如何?
方华却在人们渐渐扫过来的憎恶目光中得意洋洋地拈须想道。
众人正纷纷议论之时,场中的青年却是闲闲道:“方老匹夫,我什么时候说要告你诬告了?就算是告你诬告,那我也该往县衙告啊,又干监察使司何事?”
一言既出,顿时又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只见青年笑了笑,再次转向了正负手而立、满脸期待之色的杨宜章:“大人,小民谢修齐,状告长治船商方家……”
青年再次拖长了声音,满场之人的好奇与疑惑却也是越来越浓,所有人的心都被吊在了嗓子眼,望眼欲穿地看向了青年的嘴唇。
“谋逆!”
冰冷诡异的词汇从青年嘴中吐了出来。
满场微微一静之后,已是无比哗然,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极其不可思议的古怪之色。
“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
“这是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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