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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章决说了另一件事。
他找到了除原型舱储存的药物之外的t促分化剂。
机缘巧合之下,章赋认识了一个曽在兆华医疗做过医药代表的代理经销商。
当年召回t促分化剂的时候,由于统计错误,经销商遗漏了两支药剂未送回,一直到最近储存仓搬迁,才发现。
“医疗实验室的报告前天刚把报告送来,活性度百分之百,”
章赋说,“早知这样,你也不必去泰独立国白白费事。
这几天你在家修整好了,就去医院做全套检查,把结果交给医疗团队评估,看一月能不能把摘除腺体的手术做了。”
章决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便看着父亲,没有说话。
“对了,”
父亲推了推金属眼镜的边框,“你一路上,没惹陈泊桥不高兴吧?”
章决愣了愣,摇了摇头。
“那最好,”
章赋颇有深意地道,“亚联盟要变天了。”
下楼的时候,章决的母亲正在餐厅插花,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
章决便走过去,站在母亲身边,替她打下手。
“累不累啊,”
母亲把剪下来的花枝递给章决,章决接过来,扔在垃圾桶里,“累就去睡一会儿。”
“不累。”
章决说。
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兀自剪落了花枝和叶子,将花插好了,才问章决:“好看吗?”
章决看着瓶里的鲜花,说好看。
母亲便挽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很轻地哼了一首她喜欢的老歌。
“终于找到分化剂了,”
她很轻地说,“可以把腺体摘掉了。”
自从他的手术失败后,他们很少聊天,只要一开口,话题总会绕到不愉快的地方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这么轻松的样子,也很久不曾和母亲这么悠闲待着。
有一瞬间,章决很想告诉母亲,他从未和母亲聊起过的事。
他喜欢一个人很多年,从很早前一直到现在。
但他的来电震动声打破了宁静。
是一个匿名来电,没有显示号码。
章决看了几秒,和母亲说了一声,走到远些的地方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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