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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周哥明天要是得空,咱几个再去扎个火囤,连上次的一起就给老哥了。”
周世发转身一把推开他,骂道:“滚,要捶就让你老婆来捶。”
“周哥说笑了,我那粗手大脚的老婆来,我还怕她捶痛了周哥。”
谭顺林咳嗽一声,那男子听了看过来,见是谭顺林,也陪上笑脸打个招呼,谭顺林才对他说:“你来了怎地不先和主人家见礼,一来就说你那些破事,快来先见过陈公子和刘公子。”
“是,是,谭总甲教训得是,也是我急着找周哥,你看,这礼数都忘了,两位陈哥哥刘哥哥莫怪。
我姓邓名柯山,字。
。
。”
旁边周世发一脚蹬在他屁股上,“字你娘个字,你敢把你那破字说出来,老子大耳刮子扇你。”
邓柯山挨了一脚,连忙把裤子上的脚印拍两下,笑容不改,对周世发微微弯弯腰说:“我这不是跟新街坊见礼么,这字都不说,以后如何相称哩。”
“你他娘又不是读书人,磨盘大的字认不了一箩筐,还取啥字,再说就你那德行,也好意思取个字叫‘道德’?我都替这两个字羞得慌。”
“周哥,你看你说的,我还是上过两年私塾的,两箩筐也不在话下,你消消气,我不说还不成。”
邓柯山这话不软不硬,周世发似乎来了气,眼睛一鼓,陈新见状不妙,忙插到两人中间,拉了邓柯山道:“来来,邓兄先坐,要我说,邓兄这柯山二字原本就大有学问,人生一世犹如烂柯山中一梦,可见令尊令堂都是有学问又有见识的人,有这般好的名,字不字的不重要,周兄你也消消气,街坊间有事都好说,今日我就陪几位好好喝几碗,其他事明日再说。”
周世发这才道:“我就看陈兄的情面,不与你计较。”
邓柯山顺势坐了,对陈新说:“陈公子就是有学问,我最敬重有学问的人,你就叫我邓二就可以,刘兄也是,别的不敢说,这左近街坊都知道我。
。
。”
周世发冷冷一笑:“都知道你坑蒙拐骗。”
邓柯山也不介意,嘻嘻笑着继续:“街坊都知道我是个热心的,你要有事用得上我,没说的。
。
。”
“没说的,一准被坑了。”
谭顺林实在看不下去,骂道:“你俩适可而止,有啥事下去说,别在新街坊面前丢人,邓柯山你自己拿个蒸饼把嘴堵上。”
周世发停下不说,脸扭一边去,邓柯山毫不生气,自己去拿了个蒸饼,一看桌子,嘴巴还是不歇:“陈哥,你们的菜呢,我咋坐半天了还没上呢。”
谭顺林气得冲过来想打他:“这流水席哪有人没齐就上菜的?你能不能把你那臭嘴闭了。”
陈新起来拦着谭顺林:“谭总甲别着急,我看这天也晚了,你也还没吃,就坐这一桌,里面帮忙的几位婶子大哥也可以来吃,正好凑一桌。
民有,快让带喜他们上菜,多拿些碗,好倒酒。”
邓柯山一听有酒,又兴奋起来,谭顺林刚坐下来,见他又想说话,把桌子一拍,邓柯山硬生生又把话吞了回去。
陈新看事态平静,赶忙进了院子去请帮忙的卢友、周来福、江旺等人,这三人的老婆也不能上桌子,自己装上饭菜,就在灶边小凳上坐了吃。
刘民有虽不同意这种做法,但也没法去说这个理,只好由她们,因为周来福这类保守派的存在,王带喜也就别想上桌子了,她倒是毫不在意,她原来家里比这边还保守,上不了桌子不说,往往还是家中男人吃完了。
女人才能吃点剩的。
招呼了大伙去吃饭,陈新正要出去,刘民有在旁边低声说:“那邓柯山脸皮可比你还厚。”
陈新笑道:“那我跟他多学习,别说他了,你一会也陪大家多喝点酒,最后来这两人都有趣得很。”
“也只有你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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