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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漱完毕之后,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自己的身体,多处青紫,后背上还横着几道带有血迹的口子。
我想阮慕笙昨晚在为我涂药时,后来禁不住用指腹极轻极轻地抚摸我,大概就是因为这伤口太深太密太惊悚了吧。
或许,还有一点心疼?
我对着镜子自嘲地笑了,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脸还是没有消肿,五官也都有点变形,这就副尊荣,还离过婚,乔北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么会找我做她女朋友呢?
看来明天还是不能上班,况且还要继续找房子呢,还是给田书芳发个短信吧,再请假一天。
看看雪白床单上静静躺着那一方玫瑰金,我又不可抑制地想念阮慕笙了。
我躺在床上,将手机紧紧贴在胸口,光滑微凉的金属外壳像极了他的手,昨晚有那么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身上的伤口能再多一些,那样他的手就可以在我的身体多停留一刻。
真搞不懂,萧小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卑微了?居然在一个男人身上费这么多心思,明明在乎,还要千方百计地装作没心没肺,躲他远远的。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男人追我,就算后来我爱上了丁锐,那也是因为他对我疯狂的追求在先,否则我可能都不会看他一眼。
而阮慕笙不同,魅影那晚,虽然我喝得酩酊大醉,但从面前走过的男人那么多,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至今为止,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跟他走进VIP套房的,但据他后来说,是我许下豪言壮语买下他一夜的。
我不知道他答应我的要求,是出于什么心理,闲着无聊猎艳?荷尔蒙陡然上升且恰逢我的出现?
不过这也无法解释他后来要求定期和我见面的要求,而且只是见面,什么都不做。
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乔北发来了微信,问我住得是否适应,还让我现在就去把门反锁,反锁好了他还要我发张照片给他,他检查过关了,才能继续聊天,我不禁觉得好笑,他这是拿我当小孩子了。
不过恋爱中的人好像都是如此,我当时遇到丁锐之后,也是连瓶盖都拧不开了,而他也是同样拿我当婴儿一样捧在手心。
而当他去捧别的女人时,我就得由婴儿瞬间长成自己可以扛大米修电线的女汉子。
乔北对我突然的关怀让我很不适应,可能是这颗劫后余生的心还在前生的世界边缘徘徊,并没有做好重新开始一段恋情的准备。
不过他说了,他知道我的心里冷,他想暖我。
如果说丁锐带给我的冷,他可以融化,我信。
可是阮慕笙在我火热的心头埋下的那座冰川,要怎样才能消融?我不知道。
乔北又发来了一条房源的链接,我打开一看,是明海市一家同城网站新发布的一条信息。
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位置距离和美大厦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路,还有几张上传的图片,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明亮如新,家具和电器等都一应俱全。
我看了有点灰心,心想这么好的条件一定很贵,不过滑动到价格那一栏,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租金居然只有一千元。
我问乔北:这是骗子吧?
乔北回复:是不是骗子,打电话一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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