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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晨钟未响,公鸡打鸣声已是此起彼伏。
王带喜早早就起了床,拿个木盆装了水,在院子里清洗昨天买来的瓷碗,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陈新听了动静,再睡不着,只好也起了床,打开床帐一看,墙壁上到处停满蚊子,还好昨天就买了床帐,不然别想睡觉,大明的城市清洁确实堪忧,陈新这个屋子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还是有两个鼠洞,昨晚就有几个老鼠在窗台上爬来爬去,折腾了大半夜。
穿好衣服后,陈新又清理了一遍身上的银两,两人身上原本各带五十两,昨日刘民有买房买家具,剩得不多了,陈新要上班,钱也不能带在身上,把五十两银子包好,准备一会给刘民有。
“看来该把珠子变卖了。”
陈新一边想着,一边推开窗格,只见王带喜小小的背影坐在地上,衣袖裤脚都卷起来,拿了个布帕在洗碗,两个羊角辫有规律的跳动着。
听见开窗的声音,王带喜望过来,见是陈新,高兴的道:“陈大哥起来啦,我给你打水洗脸。”
说罢麻利的到灶台上拿来一个小点的木盆,到大水缸边给陈新打水。
那水缸很大,比王带喜矮不了多少,缸中的水位不高,王带喜只有十二三岁,又一向的营养不良。
只见她踮了脚,费力的舀了半盆,却抬不上来。
陈新倒不拒绝王带喜帮他打水,但见她费劲,又过去接住,放到石桌上,敲敲她脑袋道:“那边不是有瓢么,以后用瓢就好了。”
王带喜仰着头眯眼一笑:“知道了,我就是笨来着。”
陈新也笑笑,两手捧水洗了脸,凉凉的,再看时,荡漾的水中印出自己的倒影,下巴上胡子长了一截,头发也长了一点,还有右衽的青衿,陈新讶然失笑,穿越后他第一次认真看自己的形象,虽然才十来天,活脱脱已是个古代人,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白领生活便如隔了百年般遥远,只有那职业的笑容似乎还没变。
王带喜看他发呆,侧着头问他道:“陈大哥,这水不好么,我去井里重新打来好不好?”
“不用。”
陈新回过神来,手在身上搽了搽水,直奔门市,伸脚就在门上踢起来,“全部起床了!”
。
里面一阵鸡飞狗跳,一会后,张大会睡眼朦胧的开了门,看着陈新讨好的道:“陈大哥起来啦,我帮你打水洗脸。”
“我洗过了,你们都到院子列队。”
“能不能再睡会,我们昨天睡。
。
。”
陈新不容质疑的道:“不行,现在马上出来列队。”
说完转身回到院中,张大会一看来真的,也不敢再说,三个人连忙出了门,海狗子最高,站在右边,张大会中间,张二会左边。
“今日开始,天亮就要起床,先练列队,后练体能,每人两百个俯卧撑,两百起坐。
晚饭后再来一次。”
“两百啊,太多了,哎哟。”
张大会刚说得一半,陈新一脚就踢过来,看着三人冷冷道:“以后训练时我没说发言,谁也不许说话,发言时也要先举手。”
三人从未见过陈新这副模样,吓了一个激灵,都不敢说话,一个个站得笔直,有点害怕的看着他。
“带喜,你去把昨日剩的竹竿切几根篾条出来,马上。”
陈新边说边把脚上捆的刀抽出来,扔到石桌上。
王带喜正要把陈新的洗脸水倒了,看了这情景,连忙放了水盆,进了右边正屋,拿出一截剩下的竹竿,到灶台边砍起来。
那年,他伏身在窗台上,对屋内的暮阳说两天时间,我一定让你爱上我!不信我们打赌。结果是一局莫名,二局口呆,三局不甘,四局跳脚,五局耍贱,六局调戏,七局偷骗,八局惆怅,九局谋深,十局遗心,十一局晦涩,十二局相思,十三局皈依。二十六天后,他黯然离去。缘来不问情深时,一曳相思知如是。PS本文是帝门引姊妹篇,原书名别叫我鸨妈妈,中间大虐,结局HE,请真爱们放心入坑,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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