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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嘟囔,“我是你教出来的。”
此话不假。
秦既明说:“十八天前,晚上七点十五分,你刚骗过我。”
林月盈努力回想,时间点很具体,可惜她不是超忆症,完全记不得那日发生了什么。
“你说普通同学约你出去玩,”
秦既明提示,“没说是和男同学单独在教室中玩了一天。”
林月盈恍然大悟:“啊,你说那天啊。”
她强调:“我们那不是玩,是社团活动,社团活动!”
秦既明开口:“你同我讲,是约你出去玩。”
玩一字,咬重音。
林月盈辩解:“那也是出家门了——只要离开家,我都会把它称作出去玩。”
“强词夺理,”
秦既明看她认真解释的模样,抬手,大拇指仔细抹去林月盈脸颊上站的一小粒花椒壳,那是她刚刚夹细丝豆条时不小心溅到脸上的,抹干净,秦既明抽纸巾擦了手,宽容地笑了,“你啊,我就知道,三分钟热度。”
林月盈小口喝汤。
“你爸刚才提到的男同学也是他吧,”
秦既明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你之前是不是提到过?叫什么?好像姓李——”
“才没有,”
林月盈澄清,“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捕风捉影。”
“也是,”
秦既明颔首,他凝视林月盈,忽而笑了,柔声,“慢慢喝,别着急,锅里还有。”
三分钟热度,的确也不足为惧。
况且,家庭不富裕的优等生,也会更理智。
秦既明不留宿,只问林月盈,今年过年,要不要和他一块儿去何涵处过。
她很想林月盈。
在林月盈搬走之后,秦既明也去看了母亲几次,都是略微坐了坐,聊聊天,有次饭也没吃,就走了。
多么尴尬,亲生骨肉,却努力也找不出可以完整沟通的话题,倘若林月盈还在,有她打趣逗乐,还会好一些,大家还能说说笑笑。
有她在的时候,所有场合都是愉悦的。
林月盈不在,秦既明同母亲的沟通交流也带了点疏离的味道。
性格太过相像的人也未必能聊得上天,就像秦既明与何涵。
秦既明说不勉强,如果林月盈想一起过年,他就来接她;如果林月盈不喜欢,那他来陪她。
都一样。
秦既明骨子里还是有些传统,或者讲,算古板。
譬如新年这样的节日,他还是更希望能和家人在一起。
这个家人,指的是他所认可的家人,而非血缘上、传统意义的那个家人。
林月盈自然是一口答应,她和何涵的关系很好,又美滋滋去挑选了送给何涵的礼物,传统的阿胶,近期发掘出好用的面膜,某品牌口红的新色号,某品牌出的、很难抢的丝巾——后者还是林月盈拜托熟悉的SA预留的,为此她还配了不少东西……
都是她精心挑选,认为何涵会喜欢的实用性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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