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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灰尘飞奔着重叠,长剑撞击在一起的铿锵声响起。
烈日下,兵刃反射的光芒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刺目。
在马背上射箭的要求已然很高了,可若是穿上合适的衣服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协调训练,也可以有一定的效果。
但眼下胡服骑射尚不曾出现,列国对骑射尚且没有什么概念,更何况两个兵士在马背上短兵相接呢?
注视着两个来回交战的骑兵,公孙衍和严缓都看的呆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话语可以描绘二人心中的那一份震惊。
对这初试的效果,一旁的太子申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
“严司物和公孙将军,看后可有何感想?”
缓缓走到两人身前,太子申收回目光看着二人。
“有些不敢想……”
严缓呆愣了半晌方道:“马背上短兵相接时身体极难控制,无论是马匹的走动还是兵器碰撞时带来的影响,都很有可能让兵士从马背上摔下来。”
“严司物所言甚是。”
公孙衍缓缓吐出口长气道:“不知太子是如何让兵士做到如此地步的?”
空地上,两名兵士该是逐渐在适应这种感觉,出手的速度和气势看上去也是越来越强。
正当此时,太子申冲着旗令兵再次摆手。
随着令旗一阵摆动,交锋的两骑拉开,收起长剑朝着太子申所在奔去。
待到近前,公孙衍发现两个兵士都是一脸的欣喜。
太子申歪头看着严缓,朝两匹马的方向抬了下手,“严司物可是还以为,吾装饰马匹是在败家吗?”
“嗯……”
“不,不是!
吾是说,”
严缓一脸懵的语无伦次的起来:“吾是说,这种好事即便是败尽家财也要去做。”
“什么时候起,尔这司物这般会圆话了?”
太子申乐呵呵的看着,“严司物可是商会的上头,可别最后跟着那些个油嘴滑舌的商贾学坏了呀。”
“太子放心,严缓是将军出身,治这些商贾用的是长剑,敢有不听话的,吾从来不多唠叨。”
严缓当即拍着胸脯保证。
太子申心也大,这也不是什么太正规的场合,二人之间说说笑笑的也就没有太多的讲究。
将一匹战马牵过来,太子申伸手指着又是说了起来:“有了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这两样东西,兵士们就可以更好的在马背上调整自身的平衡,更好的发力。
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后,兵士们也就可以跟地面作战一样的自如。”
“两位不妨想一想,倘若上万的骑兵对步卒发起冲锋,那将会是何等的震撼?当今列国还不曾有哪位诸侯国想到这些,对如何抵御冲锋骑兵这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更谈不上准备。”
公孙衍认真的听,认真的想,一脸严肃的开口:“此话倒是不错,倘若末将突然发现一支骑兵冲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肯定会被打的散乱。
兵士们用以往对付骑兵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既然明白了这些,那就回到最初战车的问题上。”
太子申抚摸着棕马那长长鬓毛,“战车制造太过复杂,且作战时受地形限制较多,并不容易施展。
骑兵则不同,骑兵有比战车还要灵活的特性,受地形影响又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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