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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虽然跟展音说圣旨已下,不能更改,但是心里总是不太踏实,毕竟那个是太后,而太后最大的特权就是不讲理,真闹腾起来,圣人都拿她没办法。
这一下午骄阳都是心事重重的,直到女官来报,说是晋王殿下到了。
时值黄昏,李熙琮就站在落日的余晖里,一袭轻绸便装,带着融融的的暖意,若非是眉梢眼角的焦虑,简直就像不食人间烟火。
“那人是谁?”
李七娘打梧桐苑路过,正好瞧见晋王的侧影。
“刚听说晋王殿下进府了,应该就是他吧。”
侍女低声的说道。
“晋王。”
李七娘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盛传晋王有子建之才,潘安之貌,今日一见,可知传言未必不实。”
“可不?就连表少爷那样倨傲的人都说,这京城之中,只有晋王配得上那八个字。”
“哪八个字?”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侍女说完,李七娘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她失神言道,“果然表哥也这么说吗?”
“说是怎么说,他可是翌城公主的哥哥,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咱们还是快点去老太太那边,想办法留住大太太才是正经。”
李七娘脸色大变,“这样一个人,怎么又那样一个妹妹。”
李骄阳并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晋王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她死而复生再见到亲哥哥一样的李熙琮,心里悲喜交加,强忍着才没流下泪来,那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五哥!”
李熙琮也没注意那些,只追着她问和亲的事。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看着圣人为难,略尽些儿女的本分而已。”
“跟我还不说实话?”
李熙琮急了,眉毛都快竖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逼你去和亲的!”
“谁能逼得了我,就是我自愿的。”
“李骄阳!”
晋王急得直拍桌子,骄阳心里更是委屈的不行,“你干嘛呀!”
骄阳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更让李熙琮深信是有人背地里胁迫了她。
骄阳虽然是个女儿,但却是男孩儿堆里长大的,莫说是读书写字,就连弓马骑射都是跟着皇子们一起训练的,从来没叫过苦,更没流过泪,眼下哭成了这样,可见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好了,不哭了。”
李熙琮拿了帕子轻轻地给她擦去眼泪,“有什么事跟哥哥说,一切都有哥哥给你做主。”
李熙琮不劝还好,他这么一劝骄阳更是心痛到了极点,她拽着李熙琮的衣襟,“哇”
的一声,哭的撕心裂肺的。
李熙琮吓的束手无策,他从来没见骄阳这么哭过,劝了半天反而越劝越厉害,弄得他眼睛也是红红的。
“到底是谁给你气受了,这么哭可是要哭坏嗓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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