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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闻自己将拜入的门派是邪道的消息,赵奉先等人都是大惊失色,连罗丰也感到讶异。
当初血渊老人因大限将至,时间紧迫,只告诉了他关于三教的消息,不想除了归墟是魔教外,居然还有一个邪宗,当真是离了虎穴,又入狼巢。
看着众人的脸色变幻,柳清风一脸诚恳道:“‘邪宗’的称号是其他门派的污蔑,我们却是不承认的,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当中有谁不愿意,不妨直说,我们还是讲道理的嘛。”
张正直接站了起来,义正词严道:“空穴来风,岂能无因?自古正邪不两立,我等从小饱读圣贤书,受道德教化,虽不敢自比古贤义士,又怎能同流合污,自甘堕落?”
柳清风脸上没有怒意,平平淡淡的鼓掌道:“好一个正邪不两立,既然你如此有骨气,那就成全你吧。”
他伸出右手,以中指对着张正的脑袋轻轻一弹。
银瓶乍裂,宛如被木棍敲碎的西瓜,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飞溅而出,散落一地,腥味扑鼻而来。
孙小莲就坐在张正的旁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溅了半边身体,头发上满是红白惨物,更有一股温温热热的触感传递过来。
头颅被爆碎的尸体在原地立了一会,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啊啊啊——”
当她醒悟过来,明白溅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东西后,发出了尖叫声。
“别吵!”
柳清风隔空一抓,就将孙小莲拎了起来,无形气劲紧紧紧压着她的喉咙,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其余人见状,发出半截尖叫的赵一凡和李恒连忙死死捂住嘴巴。
孙小莲像一个溺水者般拼命的挣扎,试图用手去解放脖子,却是徒劳无功,双腿不停的蹦弹,结果越来越无力,一会儿,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下身更传出一股尿骚味。
就在她即将窒息昏迷之际,柳清风松开了手。
孙小莲死里逃生,捡回一条性命,趴在椅子上不停咳嗽,却是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唯恐又惹恼了对方。
柳清风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道:“看吧,我这人还是很讲道理的,张正说正邪不两立,我就帮他求仁得仁,孙小莲虽然惹恼了我,但我事先没有提醒,所以只是稍加惩戒,毕竟我也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嘛。”
可惜,现在已经没人会相信他。
赵一凡和李恒都吓得瑟瑟发抖,高柱直接呆立,赵奉先也是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表面上维持着镇定,双脚忍不住颤抖——这样的表现令暗中观察的江涛很是满意。
只有罗丰除了初时的惊讶外,就始终保持着冷静,对外界毫无反应,仿佛变成了聋哑人。
江涛知道他的双眼有问题,只当是没有视觉上的冲击,无知者无畏,因此评价上打了折扣。
然而罗丰此刻心中所想,乃是临行前罗老爷子说过的话。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
这不正是为眼前这一幕做出的警告?
可是这样一来,不也意味着罗老爷子早已看出柳清风和江涛的邪宗背景,难道他也是修行界的人?若是如此,为什么他数十年来要躲在小山沟中,而且从来不曾运用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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