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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早,苏堤白堤已是一株柔柳一株桃的样子了,贴树生花,软山软水地说着吴侬软语。
又是黄昏,刚落了一阵小雨,太阳红彤彤地还在,水漫过的金山,连寺院都洇透了脂粉气。
少安家在杭州西溪的溪上玫瑰园,小区不准外来车辆进入。
查理到小区门口时,少安已经等在那里了,换少安的车,直接开到了地下车库。
自动卷闸门升起,宽度足以并排停放四台车,查理说:“哇,你这车库好呀,比我们那种划线的格子强多了。”
司机下车打开车库的灯,车库里堆积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和纸箱。
许多人家的车库都改成了杂物间,这并没什么特殊。
车库最里边的墙不是一堵砖墙,而是一层磨砂玻璃,看不见里面。
司机按了个按钮,玻璃门向两侧滑开,查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四百平米左右,四四方方的巨大空间,空荡荡的没有一根柱子,没有一个间隔遮挡,除了进门左手边有一面八九米长的砖墙,白得一览无余。
右边是盘旋而上的大理石阶梯,光泽柔和地散发着淡淡的蜡香,暗红色的木质扶手,厚重殷实。
巨大的心形吊灯自动感应地点亮了,玲珑水晶迸出光芒。
往前走,过了楼梯口,是一部电梯,红色的数字显示在3,“一共几层?”
查理问,“五层”
少安回道。
“怎么会有五层呢?”
“地下两层,上面三层。
地下两层有六米三,是开发商送的。”
“电梯也是自己装的吗?”
“是呀。
买回来时他们预留好的坑道。”
背对电梯口站着,先向左边看,原来刚进门的那面八九米长的砖墙象大山的山字中间那一竖,将入室空间一分为二,朝楼梯的一面刷成白色,另一面就是砖墙的本色,U型的开放式空间装修成了一间不小的酒吧。
红酒是斜格子的木质酒架躺着放,威士忌,洋酒,白酒,日本清酒则立着放在不锈钢加玻璃搭成的酒架上。
长方形的高脚酒吧台被六把高脚的酒吧椅子围着,墙边吊着黑白相间,比人高的博击沙袋。
举重的杠铃和跑步机放在一起。
U型空间的底部是整面的镜子,空间变得很有纵深,如果加个扶杆,可以做芭蕾舞的练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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