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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接受这份可以称得上是奢望的情感。
白白蹉跎了那么多的时光才走进她的身边。
因为太爱,所以不允许有半点的差池,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就连接近她,都带着一颗卑劣的心,明知道她弟弟患了血癌,还利用她急需用钱这一点去逼迫她就范。”
“可是,妈,我从出生起,就没有人教会我怎么去爱,如何去爱,就连我的亲生父亲对待我的态度也是那般的冷漠疏离,我能想到的所有接近她的办法,除了这份合约,已不剩任何。”
“这份合约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赌局,我想用它去赌,赌一份爱情,赌一份我渴望已久,甚至愿意付诸一切的天长地久。”
他的话说完了,屋内剩下的所有人却是生生地定住了……
裴译的性子与薛祁薇尤为相似,他的话并不多,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向人一点一滴地剖析自己的内心。
薛祁薇总以为,他的儿子因为裴志远的关系,而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深深地记得,16岁前的裴译是爱笑的,是开朗的,是和所有大男孩一般,充满了无限的活力与朝气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般活泼快乐的儿子不见了。
她以为他只是太过伤心,与她一般,封了心绝了爱,也就不会再痛了。
可谁知,他竟会用十年的执念去换来一份感情。
他……真的是太傻了,傻得让她心疼啊。
薛祁薇哭了,哭得哽咽抽泣,不能自已。
这是自裴译16岁以后,她第一次放声大哭,仿佛要哭尽她这些年所有的孤寂与落寞。
舒悦不禁动容,与裴译相视一眼,好似心有灵犀般一左一右地走至了薛祁薇的身边,用手搭在了她的肩头,轻拍着她的背部,然后异口同声地道,“妈,一切都会过去的。”
宁嫂站在一旁,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偷偷抹着泪。
她想,经过今日这次事件后,这个家总会增添更多的温暖与爱吧。
——
安顿好薛祁薇睡去后,舒悦与裴译回了房。
此刻的舒悦还有些恹恹的,情绪并不高,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思绪里。
裴译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好了,别不开心了。
事情解释清楚了,不就行了?”
舒悦仰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眼里雾气缭绕,“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宁嫂和妈,毕竟是我欺骗她们在先,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骗人都是不对的。”
裴译摇头失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在她兀自沉浸在那份自责与愧疚中时,骤然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花容失色道,“裴译,你干嘛啊?”
下一秒,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跌入了大床内,男人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嗓音性感而磁性,修长的手指捻起了她的一根发丝,放在鼻尖闭眼轻嗅着,那模样勾人射魄,舒悦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男人再睁眼时,眸色暗沉,情绪翻涌,他一边用唇描绘着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一边沙哑着声音轻柔地说道,“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她们,就生个孩子陪陪她们吧。”
舒悦有些怔愣,实在是裴译的话语跳跃性太快,她的思维完全跟不上这个节奏,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女人没有半点动作,仍旧神游天外,裴译蹙眉,带着丝柔声的诱哄,“悦悦,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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