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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初正尴尬中,林小意大声回答道:“一文钱一朵。”
尴尬中的林小初清醒过来,赶快堆出笑容来:“公子们都是雅人,雅人有酒怎能无花?”
这话让几位公子都是一笑:“这姑娘会说话。”
再看这卖花的姑娘,讨好的笑容和眼风,只是对着新认识的楚大公子。
林小初陪着笑脸努力送眼神过去:伸手不打笑脸人,您怎么忍心和我计较。
收到这样的眼神,楚怀贤先是忍不住要笑,再想起来这姑娘腿上扭了筋,还在这里奔波卖花挣生活,楚怀贤往林小初的裙子上看了一眼。
刚才她进来没有注意,这一会儿看不出来她走路好走着还是一瘸一拐。
“留下十朵花儿,禄财,给她钱。”
梁公子是个惯于偷香窃玉的人,对这两个人的眼风交流,他会错了意,以为楚怀贤喜欢。
林小初收了钱,飞快地带着林小意出去。
楚怀贤微微皱眉,这姑娘走路还是不利落。
耳边传来梁公子无赖似的说话声:“怀贤兄的意中人?”
“我昨天才来,你就编排上我了。”
楚怀贤收回眼光,看座上新认识的朋友都是嘻嘻笑,他们看到刚才那一幕,也和梁公子是一样的想法。
“不是你意中人,那就是她看上了你。
她的眼波只对着你一个人送过来,你的眼神只对着她身上打量。”
梁公子说得头头是道。
楚怀贤知道梁公子向来爱胡说,与他辩解争论更是说不清楚,只是一晒道:“喝酒,清者自清矣。”
座中琵琶声又响起来,外面的林小初才松一口气。
在楚家她腿上抽筋,没有好就强着大步走出门,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疼。
为了不让小意担心,林小初什么也没有说,强撑着装得没事儿和林小意进城来卖花,不想又遇到花主人。
懊恼只一会儿,林小初又亮开她清脆的嗓门儿招徕生意。
因为嗓音儿好听,这新开酒楼的张掌柜的也是笑眯眯。
卖花姑娘不仅是卖花,还帮着喊客人,张掌柜的乐哉乐哉地坐在柜台里,看着穿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林小初笑。
这只穿花蝴蝶穿到下午,花是卖出去了,腿上也疼得更狠了,象是站都站不住。
“打架喽,有人打架喽。”
门外有人高喊一声。
带着林小意回家的林小初忍着腿疼,刚走到门口。
林小意尖叫一声:“姐,是生地哥和人在打架。”
人群把打架的人围得紧紧的,里面传出来打架的声音。
隔着人头缝隙,林小初也看出来,里面正扭打的两个人,有一个人是生地。
就是自己从树上摔落下来,给自己冒雨讨药的少年生地。
“让一让,让我进去。”
腿上剧痛的林小初和林小意好不容易挤进去,圈子里站着两拨人。
一拨是生地平时来往的几个少年,叉着腰站在那里象观敌撩阵;另一拨是几个粗壮大汉。
和生地扭打在一起的也是一个大汉,足的比生地大上七、八岁。
但是生地个子高,这大汉个头上却压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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