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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容已经做好训斥顾唯一的准备了,在看到张春花和简建军脸色大变后,她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也呆在那里。
那是一张简系泽和一个女人拥吻的照片,照片中的简系泽吻得深入,手都探进那女人的衣服里了,摸着不该摸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两人身后的背景,那是南街的一条小巷,从那条小巷能看到标志性建筑:南塔。
南街是整个凌城里最乱的地方,那里藏污纳垢,正经人是绝对不会去的,简系泽还是大学生。
在这个年代,男人和女人当街拥吻还不被世俗所接受,有了未婚妻还和别的女人乱搞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人渣。
陆玉容立即就炸了毛:“老简,张春花,这就是你们嘴里品学兼优的好儿子!”
张春花忙把照片藏在身后,直接就用手撕了个稀巴烂,相纸的碎片掉了了些在地上,她一脸慌张地说:“这事肯定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陆玉容一下子就觉得底气足了,嗓门也大了:“这张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你家儿子不务正业去了南街,还和那女人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是不要脸!”
她说完又看了顾唯一一眼:“我就说唯一这么一个老实的孩子,这一次怎么这么大胆,居然在婚礼的当天离开,原来是知道了你家儿子做下的丑事!”
她接着训顾唯一:“你这个傻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
居然一个人忍着!”
顾唯一微低着头说:“我是怕冤枉了简系泽,坏了两家的关系,所以就……”
秦家和简家细算起来也是世交,只是因为秦振华年青时参军当了兵,到了如今的团级干部,而简家则经了商,两家的关系前些年已经淡了,从去年开始,简家就经常到秦家来走动。
顾唯一的话听起来是识大体,顾大局,秦振华听着却心疼不已,站起来说话了:“唯一虽然是在农村长大的,但是却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我是不会同意让她嫁给品行不端的男人。”
陆玉容则趁机说:“对,这一次是你们做错事在先!
彩礼就当是补偿我们唯一,不退了!”
张春花不敢说陆玉容不是,看着顾唯一埋怨了一句:“唯一,不是我说你,这事你跟我们私下说说就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毁了我们家系泽的名声?”
顾唯一心里冷笑不已,张春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前世就有着深刻的体会,小肚鸡肠,尖酸刻薄,最喜欢推责任。
今天摆明了是张春花想毁了她的名声,让秦家心生愧疚,不管她要不要嫁进简家,秦家在这事上对简家都有所亏欠,也便于以后要挟。
她委屈地说:“张姨,我刚刚是想私下里和你说的,是你和简叔非要我说出来的,你们刚才还说要为我做主,怎么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她这句话把张春花气得一个倒仰,却根本就说不出她的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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