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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之后,江城便拽着夏禾回到了客房。
如今外面虽是艳阳高照,但是依旧北风泠冽,吹到脸上便如被刀子割了一般疼。
夏禾挽着江城,双手团作一团放在嘴前呵着气,乳白色的雾在她面前聚齐又飘散。
待终于熬到了无前,却发现客房屋子敞开着。
夏禾惊呼一声,抽出手,跑了过去,“这门怎么打开了?江城,是不是你出门的时候忘关了。”
这客房由于常年无人住,所以非常寒冷,每夜不盖上三床被子、两人抱作一团睡的话,那必定是会被冻醒的。
如今敞着门,不知灌进了多少风呢?!
夏禾看着江城站在原地,撇嘴不语,一把将他拉进了屋子里,忍不住呵斥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这样,我一旦哪句话说的不对,你就冷着脸子不说话,您就不能开开尊口,我们坦诚交流不好吗?”
江城低头,想着夏禾被风吹成红脸蛋、红鼻头的模样,仿佛他若再不去哄她,她的眼圈儿也要红了。
可是,他一想到今早被冻醒时的景象,便觉得委屈。
今早鸡鸣,夏禾便收拾好自己出门了,江城睡得晚没醒,却在夏禾离去的时候被被风吹醒了。
那时,夏禾走出门去忘记将门关严实了,江城被冻醒之后,冲着夏禾的背影喊了一声,声音不小,但是夏禾却没有回头。
江城本以为是秋生那边有急事,可是他后来却听到少爷房中的丫鬟说二人亲亲我我在一起吃早饭……
江城听到之后,只觉得脚底发飘,身子像是被抽了骨头,一种无力感由内而外占据了他的全部。
原来,你赶着出去,是为了见他……
这个想法一直盘旋在江城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也是,他现在一具残破身子,哪里能和秋生比,他虽生病,但是总有好的一天。
更何况他还有万贯家财呢,总有一天夏禾会厌弃自己,等她不想再查灭口真相了,那一天她也会离自己而去了吧。
江城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从前的他可不是这般情绪不稳的。
方才在餐桌上他还信誓旦旦的想着绝不放手,可如今却……
“所以,我这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吗?”
“什么牵着鼻子走?江城,你说什么胡话呢?”
夏禾被他这样子吓到了,语气也温和起来,“对不起了,方才是我一时着急说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江城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两人进了屋子,江城依旧不言语,夏禾也不想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只不过,她心里虽这样想,但是手上依旧在给江城做治腿的膏药。
刚刚将两贴膏药放在热碗上加热,便有两个小丫鬟从门外冲了进来。
“姑娘怪罪,少爷他晕倒了。”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夏禾站起身来,又扭头看了一眼江城,见他不说话,也没打招呼就出去了。
“跟我说说,少爷怎么晕倒的?”
“少爷喝完药说想在屋里走两圈儿,结果一起身就晕过去了。”
夏禾蹙眉,这晕的也太突然了吧!
她进了屋子,少爷躺在床上已经被围起来了,王家夫妇也在。
“神医,你可算来了,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您别着急,我这就看看。”
夏禾连忙上前替少爷搭脉,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样?”
“不应该啊。”
王夫人一见夏禾这样子,只觉刚刚修好的天又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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