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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山头与之前所经过的山头有些不一样,这边的树木异常茂密,即使枝叶稀疏的地方,抬头都看不清天空,但更多的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怎么越来越暗?”
宇文砚舒拨开挡在身前足有半人高的野草,野草的边缘似乎生长着细细的锯齿,黑暗中她也看不清自己的手上被划破了几道伤口。
“而且我记得跑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些草啊?”
看不见的伤口不代表感觉不到,心情糟糕,疼痛又细密的如蚂蚁在噬咬,又痒又难受,让她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天色早已暗的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独孤凌也无法分辨出正确的方向,只能安慰她:“别心急,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走。”
两人在林子里休息了许久,没等到任何人追来,宇文砚舒始终放心不下只身奋战的秋朝阳,还有不知所踪的萧景璘和夏启扬,于是,顺着来的方向摸回去。
“可是……”
“舒儿听话,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如果一直这么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走,说不定越走越远。”
宇文砚舒沉默着不在说话,她也知道在夜晚的密林里随意的走动是个错误的选择,黑暗中的树林谁也说不清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还生活着各种大型的肉食动物,遇上了她绝对是它们的盘中餐,如果独孤凌还健康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独孤凌拉着她摸索到一片空地。
宇文砚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别。”
独孤凌立即阻止。
“为什么?”
宇文砚舒疑惑的问,在野外过夜,点篝火驱除怕火光的野兽这是基本常识不是吗?
独孤凌解释道:“会被人发现。”
闻言,宇文砚舒自觉的把火折子放回原处,黑夜里的火光是希望,危险中的火光是危机来临的信号。
两人摸索着找到一块稍微平坦的空地。
相互依偎着一起互相取暖。
宇文砚舒非常庆幸自己现在还未及笈,也幸好自己和独孤凌都不是那些食古不化,拘泥礼节的人。
这样寒冷的夜晚能多一份温暖,都能点燃心底等待的一簇微小的火苗。
“表哥。
你睡着了吗?”
宇文砚舒闭上眼睛许久,心绪纷乱,实在无法入睡,索性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团黑暗。
等了还一会儿,也没有听到独孤凌的回答,黑沉沉的静谧夜色中只有独孤凌不急不缓的呼吸声均匀的铺散开。
“没有。”
就在宇文砚舒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声音在充满寒气的空气中听来分外的清冷,如冰雪碎裂。
宇文砚舒“哦”
了一声,然后又说道:“你今天有没有发现那些人用的刀很奇怪。
弯的像半弯月亮,一点也不像我平时见到的刀。”
独孤凌似乎动了一下,道:“那是吐蕃的弯刀。”
“这么说,那些人是吐蕃人,可他们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话一出口。
宇文砚舒就觉得不妥,恨不能吞回刚说出口的话。
当初元音婉被送与吐蕃和亲,独孤凌一代情痴一路追踪而去,这样的举动不论是对当今还是吐蕃都是莫大的挑衅,任何人都不可能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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