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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哼了一声:“既如此郡王又为何给神农谷谷主医治了?您看这些年他可有发作?老奴只瞧见郡主受病痛折磨!
而且……而且老奴听人说当时神农谷谷主身受重伤,精力有限,只能救一个人!”
秦玉低垂着头,撑在床榻两侧的手,紧紧的揪着床褥。
嗓音出奇平淡地说道:“嬷嬷何时也学会嚼舌根?”
林嬷嬷听出秦玉话中的冷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该死!”
秦玉不再看她一眼,侧身躺下。
……
书房内。
秦蓦安坐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翻阅公文。
春意和风从窗外吹入,散放的书籍被吹得沙沙作响。
谢桥低声说道:“我能看你的膝盖吗?”
两人对视一眼,秦蓦黑眸中闪过冷光,脸上轻松的神情慢慢收敛,俊美的面庞冷漠而紧绷。
谢桥深吸口气,猝不及防的摸上他的膝盖,用力按几下,并没有她当初说的那般有毒包隆起。
又似乎印证她的猜测,轻轻吐出一口气,两旁轻纱飞旋间,只觉得明亮的书房内被阴影笼罩,带上几分阴森寒意。
谢桥轻拂衣袖,微微挑眉,清亮的眼眸淡扫他的膝盖道:“你的毒包几年前被除,配上一味药,不说能全然解毒,可保你性命无忧。
而你如今依旧毒不得解,把药给了郡主罢?”
秦蓦浓若黑墨的眼眸不复阴寒锐利,深深地、冷冷地凝视她。
嘴角微扬,好似带笑,又仿佛暗含讥诮:“能不能治。”
谢桥眉心一凝:“郡主的毒,我没有十全把握,只能一试。”
方才的话秦蓦并没有否认,看来几年前师傅回京,定是给他治病。
秦蓦搁下公文,随手斟一杯酒,酒水香醇,白玉瓷杯幽幽发出莹润光泽。
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不疾不徐的说道:“明日午时。”
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水。
这一次,没有再拎着她离开。
秦蓦亲自送谢桥回医馆。
而在一旁候着谢桥的辅国公,看着谢桥从秦蓦的马车上下来。
蓝星抱着一口箱子放进医馆,对她的态度也极为的恭敬,不由得皱眉。
她什么时候攀上燮郡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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