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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朦朦亮,雪地一片纯白。
屋子里早早就烧起了炭盆,上好的银霜炭,不仅没有刺激的煤炭味,还带着几分浅浅的松香。
意识还处于朦胧状态,手臂不经意间触碰到一个温暖的物体,当即一个激灵她就清醒过来了。
对了,几天前她就叫他与一起同住,如今两人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宝儿略动了动身体,以求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发现她正枕在他的胸前,他的右手臂则是横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中。
“醒了?”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男声。
原来赵文渊也醒了,只是没有动作而已。
宝儿半眯着眼,懒懒地问:“什么时辰了?”
“快到辰时了。”
他估计了一下,回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咦?”
宝儿不由得撑起身体,一头乌黑的长发从肩膀披散而下,几乎盖住了她的上半身,衬得那j□j在空气中的肌肤更是欺霜赛雪。
“都快辰时了,你不用去点卯吗?”
她诧异地望向他。
一般来说,在皇帝召开大朝会的那一天,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部都要去赶过去参加。
其他日子,没有皇帝召见,普通官员皆是要按时到自个部门点卯兼工作。
赵文渊是四品将军兼任工部虞部郎中,如今大齐边境还算平静,除了修皇陵,永旭皇帝也没有在弄其他的大工程,所以他的工作并不算多,可是再清闲,他也得去准时去报道。
赵文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柔顺如云,一双眼睛专注地看向她:“你忘了?今日我沐休,不用去点卯,昨天晚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宝儿扁扁嘴,从他的身上翻下来,躺在另一边的空位上,动作间被子松开了一大半。
“一时间忘了嘛!”
赵文渊将被子拉过来,重新盖在她身上,叮嘱道:“天冷,注意点别冻着。”
“恩。”
状似不经意地,他说:“我们成亲差不多一年了。”
“是啊。”
宝儿随口应了一句,人却是下意识地朝旁边的热源靠过去。
“那你为何还是不习惯与我共眠?”
赵文渊问。
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宝儿当即怔了一下,认真地想了想,她才道:“没机会习惯。”
虽然成亲一年了,但两人同房的次数确实很少,所以她还真没机会去习惯有另一个人来分享她的床。
再者打从心里说她也不愿意,感觉就像自已的私人领域突然间就要被外人占据了一半,让她有种被侵·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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