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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鳏夫一记撩阴腿,逼得赵楚仙不得不退一步,然而刚退一步,就发现黄鳏夫的剑直指他的心口。
很快。
赵楚仙心中其实颇多疑惑。
对这个天下武道的疑惑。
黄巢是儒将没错,但也不会如此厉害,他的剑快如闪电,每每出剑,都会带起一道剑弧,和武侠小说没多少差别。
当他侧身避开黄鳏夫穿心的一剑,发现寒光从身畔刺过,将身后用来悬挂钉耙的木架子炸得四分五裂时,赵楚仙更是无语。
那是剑气?
或是剑意?
不得而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天下的武道有点拔高。
转念一想,自己一剑将唐家傻儿子劈成两爿,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心中一动。
既然是拔高了的武道,为什么还要和黄鳏夫比拼沙场杀人术?
自己厮杀的经验终究太少,若是一直这么耗下去,缺乏和人厮杀的实战经验,迟早会死在黄鳏夫的剑下,这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实为不智。
扬长避短。
凭剑道碾压黄鳏夫!
先生的剑道虽然也是出自沙场,但却是大唐的剑圣,是碾压大唐近三百年国祚历史长河中所有游侠儿、剑客的剑道。
起于沙场,高于江湖的剑道!
如果此间天下的武道真是拔高了的话,那么先生裴旻传授的剑道,应该更高。
像银河那么高!
赵楚仙一念及此,立即后退数米。
单手执剑,一手负身后。
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样。
他不再像是一颗垂帘村人人都见过但又人人都没注意到的小树,手中长剑轻颤,生出真正剑吟,在晒场之上激荡穿越。
一阵阵风起于他脚下,向四周扑卷。
更诡异的是,明明晒场距离青衣江还有数百米的距离,但晒场上所有人,都似听见了最为熟悉的的声音,如那青衣江中激流涌滚。
这是大河之声。
赵楚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挂从古流往未来的深邃长河。
抬剑过头顶。
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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