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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沫凑够热闹返回学校时,才发现胡孙已坐在大耳朵的宿舍里闲聊。
“大耳朵这家伙,从上个月就开始疯了似的狂吃狂喝,然后他整个人就跟气球似的往外鼓……这次失踪,我倒觉得他是回家去了,家里多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大耳朵宿舍里的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胡孙笑嘻嘻地坐到大耳朵床边,拍拍他的枕头:“呦!
还挺软和的”
。
坐在对面的舍友很不屑地答话:“他的枕头里不知道垫了什么,晴天也发潮,有时候想躺他床上眯一会儿都觉得不舒服。”
“哦。”
胡孙的笑脸拉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起身坐到另一旁。
李沫站门外看了一会儿,心里一直憋着疑问,人多也不好说什么,好容易等到胡孙聊完起身,急忙跟了过去:“你说,刚才那具浮尸是大耳朵吗?”
“有可能,”
胡孙低声说,“你想,大耳朵的枕巾会发潮,这很有可能是他淹死之后每晚还会回到宿舍躺一会儿的缘故。
当然,我说的只是可能,至于能不能确定,到了晚上才能知道。”
他说完意外深长地笑笑,倒是李沫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对于胡孙,李沫是了解的,他平时总爱做些稀奇古怪的事,并且对灵异之事十分感兴趣,据说还曾拜过一位很厉害的师傅,当然了,那个据说也是据胡孙自己说而已。
李沫知道胡孙今晚又想搞什么鬼了,于是他好奇又忐忑地等到着。
果然,等宿舍里其他人都入睡后,胡孙悄悄把他叫了起来。
这两个人也不敢声张,悄悄躲到宿舍的卫生间里,开了一盏小灯。
胡孙拿来几根头发丝和一根细长的白线。
“这头发丝是从大耳朵的枕巾上拿下来的。”
胡孙说着拿起白线的一端系在头发丝上,另一端则绑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
做完这些后他在洗脸池中放满水,并把头发丝浸入水中。
“白线是用来做什么的?”
李沫问道。
“白线是……”
胡孙说到这里忽然直挺挺地转过头,两只眼珠子全都偏到一边,以一种极诡异的眼神看着李沫。
“你咋了……”
李沫话音未落,就看到胡孙忽然脖子一缩,半蹲下去的同时把手臂也紧紧缩到身体两侧,以青蛙的姿势趴到洗脸池边,噗一声,把整个头都浸了下去。
这一套动作下来,看得李沫都懵了,他上前拽胡孙,却发现根本拉不动,胡孙蛮力惊人。
李沫一时急得不知所措,正想叫醒宿舍里其他人来帮忙时,忽然发现胡孙正努力伸直左边的胳膊,颤抖着张开五根手指。
李沫会意地扯掉他食指上的白线,胡孙立即从水里抬起头来,大口喘气。
“刚才咋回事啊?”
李沫在一旁追问着。
“绳在法术里本就代表某种联系,”
胡孙抚了抚胸口,“一般来说,红绳用来牵引缘分,白绳则用来感应死物。
我这根白绳是受过阴香的,绑在大耳朵的头发上是为了感应他。
这样和你说吧,如果他没死,我是感应不到任何东西的。”
李沫听得一惊:“这样说,大耳朵真的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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