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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昧显得有些内疚,“对不起,本想着是来帮忙的,最后还是拖了你后腿……”
“你我之间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
墨燃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放缓了语气,“点菜吧,点完我把钱付了,你坐着好好吃。”
师昧一怔:“那你呢?”
“我得去接夏师弟,凶手未曾抓到。
牢洞附近虽有看守,但我仍不放心。”
听得墨燃要离开,师昧眸中似有一瞬黯淡光韵闪动,但很快又道:“买两个包子就好,我与你一道去,边走边吃。”
墨燃正想劝阻,忽听得酒肆外一阵莺声燕语,十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修嘻嘻哈哈地进了楼。
“掌柜的,我向你打听个事儿。”
为首的一个女子娇笑着问道,“大师兄……今晚是不是定了这家酒楼的宴席?”
“是啊,是啊。”
掌柜的眉开眼笑地应道。
这些日子这些羽民都摸清楚了,大师兄爱喝酒爱听曲儿,每晚都会找个酒肆开宴。
而只要“大师兄”
在的地方,就会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修提前蜂拥而至。
果不其然,那些女修立刻愈发兴奋,忙不迭地要定桌子,时不时有三两句话飘入墨燃耳中。
讲的都是什么“小芳,你看看我今天的眉毛画得好不好看?大师兄会不会欢喜?”
“好看好看,那你瞧瞧我的眼妆可是艳了些,他会不会觉得我轻薄?”
,以及什么“你这么美,大师兄定然喜欢你啦,昨天我都看见他瞧了你好几眼呢。”
“哎呀讨厌,怎么可能,还是姐姐气质华贵,大师兄喜欢的必是姐姐这般腹有诗书的才女。”
。
“……”
如此非常时期,这些人还能为了个男人这样烟霞陶醉,墨燃抽了抽嘴角,转头对师妹道:“包子就包子吧,我们买了就走,留你一个人在这虎狼之窟里,我也是不放心的。”
师昧看他表情,忍不住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楼内滋味最好的就是止不住涎大肉包,墨燃一口气买了十个,全都给了师昧。
走在路上,时不时瞧一眼吃的香甜的师昧,墨燃总算是心情放松了些。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正是这包子,把师昧给吃伤了。
他原本就肠胃羸弱,粒米未尽久了,腹内空空,陡然吃了这重腻的油包,很快胃就受不住阵阵绞痛起来。
这下墨燃彻底无法去接楚晚宁了,赶忙把痛的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师昧抱回凌霄阁,放在刚刚收拾好的卧房床榻上,就去外头叫人请大夫。
开了药,喂了暖水,墨燃坐在榻边,看着师昧憔悴不已的模样,自责不已:“还疼?我帮你揉揉。”
师昧声音很是低软无力:“不用……不妨事……”
但墨燃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已经搭了过来,隔着被褥按在他的胃处,轻轻按揉着。
许是他按得力道正好,很是舒服,师昧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便在这体己的抚揉下逐渐放松了呼吸,沉沉睡了过去。
墨燃直守到他睡沉,这才准备离开。
然而尚未起身,手却被捉住了。
墨燃眸子陡然睁大,黑中带着幽紫的眸光微微闪动:“师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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