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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软了声音,“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的感受?你想不想听?想知道你一手带大的人在面对这种事时是什么反应吗?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样进你没办法进的房间吗?”
按住她咽喉的大拇指松开,秦既明抚摸她脖颈侧面的血管,另一只手,隔着裙子用力拍一下。
教训的意味远大于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林月盈叫:“秦既明你恼羞成怒也不至于动用小学时候的家法!
你以为现在我还是几岁小孩?犯了错还要被打?”
“继续编,”
秦既明说,“让我听听,你还能编到哪里去。”
“编不编有什么意思?”
林月盈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压着秦既明胸膛,隔着一层被他体温熨帖的衬衫,胡乱摸一把,终于抓到领带,她抚摸着这团软真丝,缓缓冷静下来,“你知道,从你上次做出那个选择后,你就知道我迟早会和其他人在一起。”
“你不是都知道么?现在又来做什么?”
林月盈问,“是接受不了我这么短时间就’移情别恋’?”
秦既明说:“你不是一直都三分钟热度,转头就能’移情别恋’么?”
“是,”
林月盈点头,“所以你现在在介意什么呢?”
“我介意你不珍惜自己身体,我介意你这样浪费自己的感情,”
秦既明说,“李雁青不适合你——虽然你爸不算什么聪明人,但这一句,他没讲错。”
窗户没有关紧,晚风吹拂,轻轻摇动,窗帘被吹开一个角,凄凄月光终于投射入内,半明半寐的光,秦既明半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眼。
他在看自己不能触碰的妹妹。
林月盈说:“你情我愿,享受性怎么能算浪费。”
“胡闹,”
秦既明借着幽幽的月光看她,“你想同谁享受?你知道对方有没有病、干净不干净?你就不能爱惜自己身体?”
“秦既明,”
林月盈叫他名字,她拽住秦既明领带,一拉,另一只手往下一按,一握,握不住,她咬牙,发狠,“你少拿上位者姿势来教训我,我最讨厌你事事都高高在上。”
“你说得很好,”
秦既明抬眼,“现在你能不能先从高高在上的人腿上下去?现在高高在上的人是谁?”
林月盈同他对视,手下轻捧,她弹过钢琴,被老师无数次教育要“注意手型”
,手背拱起,要像手中握着鸡蛋,这样才方便弹奏,跳跃更多的键盘。
但这双被钢琴老师教育出的标准手势,本该优雅地弹奏钢琴,此刻拱起,却不是被那“如握鸡蛋”
的提醒,握得有点吃力。
“在我面前装什么呢,哥哥,”
林月盈放软声音,她低低出声,是动人的诱哄,“嫉妒吗?一开始听到有男人在我这里留宿时,你在想什么?”
秦既明说:“我在想他真是不懂拒绝的天真学生。”
“那你怀疑我和别人有感情的时候,”
林月盈靠近,唇贴近他耳朵,“哥哥你在想什么?”
秦既明说:“我不怀疑。”
纹理规则的牛角纽扣,被温柔的手骗开。
“骗子,”
林月盈说,“你的谎言还不如真心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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