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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她学会了安静。
人生的前十几年,一直都是兄妹相称,更不要讲曾经居住的地方,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邻居、亲戚、朋友……
林月盈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她也想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一下兄长。
他不该因为这件事而背负那些肮脏的言论。
唯一能令林月盈稍稍开心一些的事情,则是之前曾经写过一篇就差指名道姓攻击他们文章的人,忽而打了电话,去警局手写了道歉信,在公证下对他们进行道歉。
那本杂志销量其实尚算中等,林月盈和秦既明不是什么公共人物,因而也只有一些相近的人能看出是写的她们——
无论如何,这次道歉过后,林月盈无意间再买到那本杂志,再读那个人写的文章,吃惊地发现对方已经改了文章风格,一改之前恨海盈天、苦大仇深的写法,转而歌颂那些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爱情。
比如守寡的嫂子和小叔子,比如今天我和我植物人兄弟的老婆,再比如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兄继妹。
不仅仅如此,许多刊物和新闻,都在悄无声息地报道着一些无血缘的“兄妹”
“姐弟”
“叔侄”
产生爱情、喜结连理的故事,主旨都在宣扬一个,爱情无罪及世俗偏见对人的伤害。
林月盈偶尔间随手翻一翻,也会为别人的爱情默默掉几滴眼泪,然后想,自己和秦既明已经好幸运好幸运了。
喔。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秦自忠不知怎么回事,骑马时从马背上跌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跌了腿,又是骨折。
他年龄不小了,之前就伤到过这条腿,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还在医院里住着。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次怕是要躺床上好久才能痊愈。
……
开始暑假实习前的最后一日,林月盈自己努力上上下下,小腹抽搐了还咬牙继续锻炼,最终放松的那一刻,她几乎是立刻倒在一团柔软温暖中,微微抬着头,眼巴巴看秦既明。
秦既明抚摸着她的头,笑着夸林月盈真棒,聪明又努力的好孩子。
林月盈骄傲极了,身体前倾,捧着兄长的脸,用力地在他脸颊亲了两口,左右各一。
她问:“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呀,秦既明?”
秦既明微微仰脸,他下巴处有一道小小的划痕,那是他去骑马时不慎被划了一道。
秦既明说:“在想什么时候吃饭?”
“不是,”
林月盈摇头,手指抚摸着兄长下巴处的细小划痕,“我在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有第一次幻想呢?”
秦既明忍俊不禁。
他屈起手指,用指节处轻轻刮蹭妹妹的下巴,像给她温柔地挠痒痒。
“我想,”
秦既明说,“那大约会是一个令你骄傲又怯怯的故事。”
“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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