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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煊摆摆手,让奴婢们扶闾芙退下。
湛莲看着闾芙频频回头的背影,冷冷一哼,看一眼顺安,转身也走了。
喜芳忙跟着离去。
湛煊站在原处,似笑非笑地盯着顺安看了一会,顺安恭敬低着头弯着腰听候差遣。
“老家伙。”
湛煊哼了一声,转身朝着湛莲离去的方向大步走了。
顺安缓缓抬起头来,皱巴无须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果然如此。
那日在冷泉听闻笛声,顺安顿时老泪纵横。
他眼神不好,耳力甚佳,怎会听错了那熟悉曲调?所有匪夷所思之事全都有了眉目,自始至终,惟有永乐公主。
这事儿再邪乎他也顾不上了,只知莲花儿公主回来,陛下便大好了。
湛煊寻着湛莲,她正接过小太监手中的胡萝卜,意欲喂一匹与她一般高的小白马。
湛莲兴致盎然,又怕小白马咬她,拿着小胡萝卜犹豫不决,那白马见美食近在眼前,伸了脖子张嘴就咬,她吓得缩回了手,咯咯直笑。
一只大掌自后包住她的手背,稳当地将胡萝卜往小马嘴边送去,同时一只粗臂揽在她的腰间,强壮胸膛贴了上来,熟悉龙涎香气伴着青草气味与马的气味一同撞入鼻间。
喜芳见状,使了个眼色给小太监,二人悄悄退至一旁。
湛煊握着湛莲的手,陪她将一根胡萝卜喂进小白马嘴里,小白马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她的手。
一阵湿热传来,湛莲又惊又笑。
湛煊抽出湛莲袖间的帕子,为她擦拭小手。
湛莲过河拆桥,抽回了手抢回帕子,自发地擦起手来。
“你这脾气是愈发大了。”
湛煊虽无奈,话语里没有丝毫责备之意。
“三哥哥还来找我做什么,还不去看看你的闾芙妹妹脸上伤势如何了。”
湛莲没好气地道。
湛煊拧拧她的小脸,“她是朕哪门子的妹妹,这也能胡说?”
湛莲撇过脸,“哥哥方才紧张兮兮的,不就是怕我打疼了她么?”
“朕是怕你打伤了她那张脸。”
湛煊直言,“朕比不得你,自己的脸面也不知心疼。”
“那可不是我!”
“人不是,那脸真真儿是。
你往后也莫打她,朕看着总像是你被打了似的。”
“哥哥莫非还想一直留着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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