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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寂寞的。
寂寞地抚摸着一颗颗“松子儿”
。
秦枂用剪刀剪下了一串红彤彤圆溜溜的西红柿,提着它说:“这个我经常买,超市里两串这么大的就要三十多,吃起来甜甜的,不酸。”
“这个品种叫超甜。”
霍星河笑着介绍。
“你脑子真好,看一眼就说出名字了,博古架上那么多种子也是。”
秦枂继续走着,在枝头上寻找着成熟的果子。
一颗灯球默默飞了过来,照亮了他的视野。
秦枂弯了弯眼睛,他扭头看向霍星河却发现霍星河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视线轻柔的、和缓的,没什么攻击力,就像是在看一件薄胎的瓷器,怕看重了薄胎瓷就碎了。
秦枂摸了摸子自己的脸,“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很喜欢这些。”
“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秦枂挑眉。
霍星河垂下视线,轻轻地笑了一声,“嗯,我只是在陈述般的重复一遍。”
他惋惜地在心里面叹了口气,白天的时候林小铁摘过一遍了,现在成熟的果子不多,没办法让秦枂摘个尽兴。
“我想过的,等我退休了,就在乡下弄块地、盖个院子,种菜养鸡,挖个鱼塘。”
秦枂说着自己的梦想,大概是镌刻在华夏人基因中的本能,都想弄块地过归园田居的生活,只是有人办到了,有人一直在梦想。
霍星河说:“不用等退休。”
秦枂怔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他嘴边笑意变大,“那我真是幸运,有现成的。”
“不,是我的幸运。”
夜风从二人中间吹过,缱绻温柔。
秦枂听到了鸡叫,咯咯哒,很轻的呢喃。
“养鸡了?”
“嗯,在前面。”
秦枂惊喜地往前走,看到了种植架的尽头是个鸡舍,五个平米大小,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晚上了鸡都进了鸡窝里,不时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可以捡鸡蛋!”
秦枂兴奋地往里面看。
“一般早晨捡,我要是在农场,就捡了鸡蛋带走,要是不在,给我帮忙的工人会来捡,林小铁,就是我雇的人按照五毛钱一个和我日结,他会拿去集市上卖掉。”
“真不错,现在会有鸡蛋吗?”
“可以进去看看,不过注意了,别被母鸡叼了。”
“嗯嗯,我有经验。”
秦枂迫不及待地打开笼舍的门走了进去,他说:“我小时候寒暑假就在岛上过,我说过没,我爸在东兴岛上当兵的,岛上有军属农场,我妈在办合致前当过几年农场的场长,当然,等我出生的时候她已经在东州办合致了。
农场上就养了许多鸡,我跟着小朋友去捡鸡蛋,被母鸡叨了也不喊疼。”
借着灯球的照明,霍星河找到了一颗鸡蛋,刚才咯咯哒的声音应当就是母鸡下蛋。
秦枂撸起袖子,眼疾手快地把鸡蛋拿了出来,一下子拿到了两颗呢。
他朝着霍星河得意地晃晃手里的鸡蛋,“待会儿煮了,一起吃。”
霍星河的眸子里,从始至终蓄满了笑意,他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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