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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了阳光,而且很充足,朱永兴在溪水里痛快地洗了个澡,象曰光浴似地躺在被太阳晒得炽烈滚烫的岩石上暴晒,感觉霉气都从全身毛孔里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
躺了好半天,朱永兴才起身坐了起来,太阳晒得挺舒服,可他毕竟没有吸引能量的功能,肚子还是饿呀!
虽然他也算是个驴友,知道一些野外生存的技能,但要让他象丛林特种兵一样在热带丛林中过得潇洒,显然是强人所难了。
做弓箭,做投矛,生吞活蛇,面不改色……朱永兴苦笑起来,目光注视到身旁的土造猎枪和弹药壶上。
少数民族,偏远地区,嗯,就是好啊,还能玩枪打猎。
朱永兴很快便收起羡慕之情,把形如尖嘴大蛙壳似的弹药壶打开,把湿了的火药倒在发烫的石头上,又把弹药壶的另一端拧开,倒出一颗颗用绸布包裹的弹丸,摆在火药旁一起烘干。
幸好自己虚荣心作祟,抢着把猎枪和弹药背在身上,愣装专业老猎人。
朱永兴再次仰脸躺了下去,望着出奇晴朗的天空,思索着以后的事情。
丛林里太难走了,接下来应该顺着小溪走,如果溪岸不能通过,就踏着卵石趟着溪水前行。
这样不会迷失方向,遇到人家的可能姓也大一些。
而且有溪水相傍,跋涉应该轻松许多,不会再吃劈荆斩棘的苦头……
再次踏上路程时,朱永兴手持着待发的猎枪,走得依然不快。
偶有风吹草动,他都希望窜出来只兔子或是野鸡什么的,好让他在天黑前还找不到人家的时候,也能有填肚的食物。
树叶在头上飒飒响着,在落叶乔木的枝干上,啄木鸟用它的尖利的喙嘴敲着枝干,发出“梆梆”
的响声。
松鼠象一阵轻风吹过似的在树枝间窜来窜去,甩动着大尾巴,瞪着豆粒般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陌生的新客。
等朱永兴移动枪口,小东西却又飞快跳到了别处。
松鼠,应该不好吃吧?朱永兴咽了口唾沫,自我安慰着。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端着枪仔细倾听。
除了淙淙的流水声,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什么声音。
重新判断了一下,朱永兴又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他拐过溪流,眼前是一片比较宽阔的草地,草地往上是个山坡,山坡上是一片稀疏的树林。
正在朱永兴东张西望之际,他又听到一阵声响。
那是从山坡上传来的,好象有人惊叫。
朱永兴瞪大了眼睛,警惕地观察着情况。
这回,他更清楚地听见惊叫声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虽然听不懂女人喊的是什么,朱永兴还是分辨出那象是疯了一般的颤抖的叫声,这绝非无缘无故。
一个女人被侮辱的场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快步登上山坡,这也许有危险,但他可以视情况而定,而不是不闻不问的见死不救。
登上平缓的有着稀疏树木的山坡后,惊叫声更清楚了,好象就在耳边。
定睛一看,匆忙赶到的朱永兴大吃一惊,骤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可怕的情景,展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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