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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挣扎着磕头,见求饶不成,咬牙剧烈的反抗起来,蹲在墙角的六只鹌鹑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火速飞奔起来,颐指气使地使唤人将他压制住。
衣白苏从药箱里取出一根细长的管子,一头连着突厥人战俘,一头被戳进了小郡王的身体内。
暗红色偏黑的血液开始从蛮人身体内超书记官体内涌去。
虎目将军看得惊异,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他实在忍不住,扭头要询问,可却发现衣白苏已经委顿在地,似乎晕死了过去,赶紧找来卫兵将她抬去床上。
他和副将们看着这条管子,又看看小郡王,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而血液依旧在慢慢涌动。
难耐的等待。
兴许过了一盏茶,兴许过了一个世纪,一个副官突然奇道:“小郡王的脸色似乎好了点……”
众人惊异看去,只见刚刚还一脸惨白之色的书记官竟然渐渐泛出了血色,军医朝他脉搏摸去,惊讶发现脉搏也有力沉稳了许多。
刚刚缝合好的伤口,也重新流出了新鲜的血液。
这次不用衣白苏再指导,军医们拿出最好的伤药涂在了刚刚像棉被一样被缝合上的伤口处,不一会儿就止住了血。
虎目将军继续看着那条输血的管子,他问向在场的另外几个军医:“这是怎么回事?”
军医们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一直都没看懂衣白苏是怎么救人的。
“废物。”
虎目将军毫不客气地评价。
自从他们判定小郡王没救之后,虎目将军就没对他们客气过。
一个副将出谋献计:“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换血夺命?依末将看,既然血越流,小郡王情况越好,不如再多找几个,把管子扎过去,再夺夺命?”
“不可!
你没看刚刚那军医是挑挑选选才选中了这个,说明这个人的血有其特殊之处,我等又不懂这些,胡乱揣测,万一耽误病情怎么办?”
“也是这个理。”
虎目将军犹豫再三,确定小郡王真的没事了,果断伸手把那管子给拔了。
这边他又和几副将商讨了几句,才想起管子那头的突厥人,翻过来一看,双目圆瞪一脸惊惧,竟已经没气了。
军医们咽了咽口水,看向他们的将军。
“……怕真是夺命术!”
为医者都听闻过这么个诡异的传说,传闻道家的长生者能够夺取他人性命为己用。
他们都以为这是传闻,没想到今日竟然得以见到。
军医们耳语纷纷,谈论着刚才衣白苏缝合伤口的手法。
死去的突厥人没人关心,抬出去喂狼了事。
中间衣白苏醒过来一次,虎目将军立刻凑过去,嬉皮笑脸,尾巴摇得像个狮子狗。
奈何人家根本没递给他半个眼神,只从药箱里掏出了几个古怪的药丸,嘱咐人喂给伤者,随即又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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