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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让小酒去太医院“顺”
药渣都被看见了。
容珩道:“顾小侯爷,似乎也偷了御膳房的翡翠雪淘。”
顾澜一字一句的说:“可是那面,你也吃了呀,珩兄,你是从犯。”
容珩无言。
“——这是金疮药,跌打散,保心丹,玉肌止痛膏,当归、草乌、枸杞、半夏......”
顾澜开始报药名。
这些,都是治疗外伤,活血化瘀的良药,甚至有几瓶是价值千金的丹药。
顾澜入宫前,特意请周夫人为自己准备了许多药物,美其名曰她一个人在外求学,免不了磕磕绊绊,宫里的药再好,也没自家细致。
周夫人一听,让周家送来了无数名贵药材,还有各种高级药膏丹丸,顾澜挨个看了,把怪力乱神掺了水银的扔掉,留下的都是好药。
容珩听到她嘴里说出的药名,双眸更是深沉如墨。
他会医术,怎会不知道这些药的作用。
“我让小酒去拿药渣,是为晏清配药,药不对症,顾小侯爷还是将这些拿回去吧。”
他淡淡的拒绝。
“那你自己呢?”
顾澜不再解释这药究竟是给二花还是给他,凝着眸子,灼灼的盯着他看,仿佛要将眼前苍白冷酷的少年盯出一个洞来。
“并无大碍。”
她看着眼前苍白而俊美的少年,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在逞强。
顾澜忍不住说:“珩兄,你时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冷酷无情,时而彬彬有礼,喜怒不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容珩将喉中哽咽的血生生咽下,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反问道:“顾小侯爷时而嬉皮笑脸,时而没皮没脸,深藏不露,又哪里是浪荡纨绔?”
“珩兄,这么看来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顾澜看着容珩黑沉的脸,改口道,“好兄弟啊!”
她两只修长白皙的爪子,正放在石桌边缘,扣着石缝,跃跃欲试想往他衣服上抓。
容珩不说话了。
——再次哑口无言。
他十六年的人生里,还没遇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一个人。
简直是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缠上他。
可是,他有什么值得被顾澜纠缠的?
顾澜叹了口气,心道:哄小孩,真难。
容珩愣够了,一口血闷声咽下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了许多,才又一次缓缓开口:“顾小侯爷屡次光顾我这潇湘宫,究竟,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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