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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什么身份?”
顾澜指了指还在昏迷不醒的阿渊。
断腿男摇头道:“我,我只是个小角色,只知道阿渊是文渊阁的值守侍卫,但暗地里与我一样是钱家人。”
“小角色啊,那杀了吧。”
顾澜举起匕首。
断腿男瞳孔一缩,舌头打结的说道:“不过,阿渊武功高强,我们头对他很恭敬,听说这次是钱肇找到了他。
顾小侯爷,其他的,我真的都不知道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是哪个宫的侍卫?”
“钟,钟粹宫——”
顾澜去书案处摸出两页空白纸张,道:“签字画押,到时候,可以给我作证吧?”
她的表情明明在说,希望你不可以!
断腿男哭着按了手印,还是空白条款,任由顾澜随便写的那种。
她收好纸,反手把断腿男敲晕,顺便给他腿上撒了一把止血的药粉,防止这个人失血过多当场身亡。
然后,顾澜淡定的坐到房间内的摇摇椅上,等阿渊清醒。
摇了半个时辰,这个男人仍旧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额头却越来越烫,脸色涨红,似乎能煎个鸡蛋。
她不理解,狠狠地揍了阿渊肚子一拳。
“咳咳咳——”
阿渊喷出一口鲜血,终于,缓缓睁开了眸子。
琥珀色的眼眸,在夜里仿佛撒入磨碎的金子,透着几分迷茫。
他微微转动视线,看向顾澜。
四目相对,顾澜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于是迟疑着开口:“傻了?”
阿渊看着她,坚毅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而腼腆的笑容。
“澜澜,哥哥没有傻哦。”
声音温和,透着几分沙哑,虽然好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顾澜呆住。
顾澜:完了,真傻了。
一盏茶后,顾澜盯着这个被她赶走蹲在角落里,一脸无辜看着她的男人,生无可恋。
“你是谁你知道吗?”
“卫承渊呀。”
卫承渊很理直气壮的说。
他能记得自己名字,似乎还挺骄傲?
顾澜又问:“我是谁你知道吗?”
“澜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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